破神酒。”
“饮破神酒可以使用破字三件套准备技能:破尘剑法(喝多了容易上头)。”
“四件装备在任务即将结束之前,便会回收。”
她话音刚落。
一件暗黄色粗麻布道袍代替全是泥土的装老衣服,穿在我身上。一柄长不到两尺,精钢制作,开锋又开光的宝剑被套好剑鞘里背在我身后。一个有锈迹的酒葫芦,装满酒水,沉沉悬挂在我裤腰带上。
四件装备随发随到。
我感慨系统妈妈牛逼的同时也意识到任务变得更加艰险:“系统妈妈……你是不是要坑我?”
“不可能!怎么可能!?”
腹黑到极致的系统妈妈空口白牙往死忽悠我:“请宿主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实力!也要相信系统妈妈的强大!”
“系统妈妈是可以带着宿主飞的好妈妈!”
“得了!我这些年缺少的母爱都在您这找回来了!”
我心不在焉吐槽一句,把掖在衣服里的网抑云麦克风收回到装备界面。再拨出背在后背的宝剑,在坟包入口前屏息凝神默念清心咒来安抚自己些许惶恐的内心。
“呼……”
我长吁一口气,准备抬脚坟包里走。
“等一下!”
宿主妈妈嗷的一嗓子差点给我下跪咯。
“干啥啊?”
我抚摸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请宿主小心慢行!”
“去去去!哥们我单手漂移都不用看倒车镜!”
我重新调整好心态,迈步走进坟包入口内。
等双脚踏在坟包里,我弯腰捞起一块土壤,送进嘴中,靠吃土来分析这其中都有什么。
然而,这里土壤与外界并无差别。
我放弃继续用窍门来判断风水情况,往前走没两步便走到拐弯地方。
法剑横在胸前,左手攥紧酒葫芦。
整个气氛安静到连风声都没有,只能听见我脚掌踏在稀软泥土的声音和心率不调的心脏跳动声。
弯拐过去了。
我站在分岔路口看着前方景象,莫名其妙有一种豁然开朗的错觉。眼前景象不在狭隘和阴暗,变得空旷和有一些暗绿色光芒萦绕在墙壁之上。
如果要我找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坟包里的景象,那我想“鬼斧神工”这个词最恰当不过了。
上下距离足足有四米长。
整个地洞是用防水瓷砖前后左右上下全部铺好的,而且暗白色瓷砖干净到一尘不染。
不潮湿,不干燥。
尤其是在我现在站的位置,抬头望前方一眼一眼看去,可以看到中外古今各种类型名画。
缩小版《清明上河图》
《蒙娜丽莎》
《拿破仑穿越阿尔卑斯山脉》
《盲女》
……
而收尾呼应的是《肯特海滩》和《最后的晚餐》。
前方仍然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地道,地势逐渐下降,再往前一些都快弧成一百八十度角了。
预测地道是在溪流下面穿过了。
虽然地道装修很好,但是我仍然不敢掉以轻心。那些画像里宛如藏着地狱里罪恶滔天的恶魔,那些画像画的人或者鬼全部长了眼睛在死死凝视我。
我站在原地好像被成千上万双眼睛观察一举一动。
十足压迫感锤击我始终不曾弯曲的脊梁。
我边注意画像变化,边向前走着。
等走了三分钟左右,道袍已经被我汗水浸透,一股致死抑郁感涌上我心头,我耳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的声音在求救,声音时而清澈时而沧桑时而更像是公鸭嗓。
着了魔一般的我往前走行走,停在尾部最后一副画像《最后的晚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