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臣站在原地掐指算一算后没有选择进入“风”字岔道地洞里去接女孩出来或者查看她有没有危险,果断转身进入“水”字岔道地洞。
“哗啦啦……”
郑臣进入洞口往前能走个七八米远便没地板的土路,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两岸不算宽阔,河流不算急促,颜色到是与乡下芦苇荡相似,掺杂了些蜉蝣和发黄干枯的芦苇。
岸边放了一艘用来摆渡的木船,说是木船到是更像一块宽厚一些的棺材板,没有浆没有帆,稍有不慎估计就得落河船毁人亡下场。又因为有蜉蝣与芦苇遮挡住河面,致使郑臣瞪着黑白特殊色号的眼珠子也看不清这条河深浅和路况如何。
但想要达到“水”字岔道地洞对岸必须从这条水路上走,河流两侧墙面如同被人打了蜡一般油光锃亮直晃人眼睛,更是连一点起伏和沟壑都没有,笔直到人要是想攀爬墙面或者从墙面上向前行走,几乎是痴人说梦。
不用一个回合就得掉河水里头。
“咕咕咕!”
深不可测的芦苇丛深处响起一道类似公鸡打鸣声。
郑臣小心翼翼来到岸边,用双手抓住船板把船板拽出河水放到岸边。郑臣抚摸两下船板,神叨叨嘀咕两句谁都听不懂的话,随后从挥手抽出一张扑克牌,是黑白色的小王。
把小王扑克牌贴在船板末尾,郑臣再小心翼翼单手拖着船板头,如同下定决心靠一块破木板飘到大西洋彼岸的势头。等船板彻底漂浮在水面上,郑臣这才毅然决然扑倒在船板。
“哗啦……”
船板一开始没禁住重力险些侧翻,幸好能出现在此地的定然不是凡物,在水面上晃悠七八下灌了郑臣几口脏水后到是稳定下来了,还一点点随着风浪向对岸方向飘去。
“咳咳咳……”
郑臣吐了口血痰,用黑白双手瞳孔片刻不离盯着自己右手边的这片水域,仿佛这块随时随地会蹿出来迪尼斯大水怪啥的嘎巴一口把他右胳膊咬断。
压根没有抓灭火苗的狂傲。
海上行舟,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船板行驶速度比蜗牛不快多少,郑臣耐心趴伏在船板,随着船板微微晃荡而慢慢闭上眼睛,似乎这些日子疲劳和心累凑在一块终于能让这个不能睡觉的阴差睡着了。
“呼……呼……”
没用上三分钟,郑臣打起鼾声像是大梦难醒。
正当这个时候,一个结构外形与蝎子尾巴相像的黑色尾巴从郑臣出气比进气少的鼻孔里探出来一点,不仔细看的话如同郑臣好长时间不修剪才冒头的鼻毛。
小尾巴摇摆两下形如救生使用的救生绳索般不缓不慢往鼻孔外面伸着。一分钟时间过去,小尾巴伸出三厘米常,位置逼近郑臣上嘴唇。让人倍感怪异的是这尾巴一厘米分成一节,露出来的三节一节比一节粗一点,堪比号称一节更比一节强的南孚电池。
颜色从第二节开始变成墨绿色。
郑臣在睡梦中察觉到鼻子的不适,便用手捏了捏鼻子,确认没有芦苇被吸进鼻子里后,不再搭理。
尾巴消停两秒钟似乎是做贼心虚了,等鼾声响起,仍然保持上一分钟动作从鼻孔里向外延长。尾巴露出七个环节,第七个环节颜色变成惨白色,像是被刷了白色劣质油漆。第七个环节连带着下半身外露不少,两个紫红色后爪上沾满鼻孔里的血肉和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虫子仿若隐居在郑臣脑力的蛔虫。
等上半身爬出来的时候,正好体积大到充满整鼻孔,在拔出剩下的头部就能获得美味和自由。
“撕拉……”
肉皮被撕碎的声音。
眼前只见一个肚子圆鼓鼓血管膨胀,两个前爪钳子各自掐住一块好的血肉,应该是在脑袋里掏来的。
身披黑色带着血纹的坚硬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