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客厅只剩下我和猴咂,猴咂成功把手机捅咕没电之后终于放弃发送验证信息,一边伸懒腰一边起身:“咋滴啦?老姐又不要你了啊?今天跟我对付一宿还是咋滴?”
“咱俩对付一宿吧!”
我欲哭无泪只能和猴咂对付一宿。
“我就说咱俩有缘分。”
“嗯嗯是,老有缘分了,倒八辈子血霉才能这辈子认识你!你说我上辈子得缺了多大的德!?”
“谁知道了,可能你偷过仙女姐姐的大红裤衩子吧。”
“嗯嗯是,你说啥是啥!上辈子我跟鸿钧打麻将,炸胡了行不行?一天天的,真闹挺!”
“睡吧睡吧。”
我跟猴咂一左一右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有稍许烦躁伸出左手将小拇指向外撇着,用大拇指掐算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环:“猴咂小朋友,最近做没做噩梦啊?我咋感觉这次事让我有点心虚呢?”
“我最近就梦着处对象的事儿了!”
猴咂给手机充电开机,继续发送验证信息:“都怪我太迷人啊!你看这妹子说啥都不搭理我!就是怕沉迷于我的美色无法自拔吗?唉!都怪我太优秀了!”
“你可快去一边拉待着去吧!想跟你唠点正事儿,你咋还不说人话呢?人家小姑娘那可真是眼珠无助才能相中你!哥们,你敢不敢把你的假发摘下去再跟我说话?”
我摸摸猴咂劣迹纤维制作的假发,顿时感觉这小子这辈子找到对象这事儿可能是够点呛。
“哎呀妈,忘摘了。”
猴咂起床摘下假发,顺便把衣服给脱了,赤身裸体重新躺好:“燚哥,我这么一个帅小伙为啥找不到对象呢?我不就是脑子不好使点吗?”
看看,人家一天相当没有自知之明。
我一拍额头瞬间失去与其对话兴趣,翻身背对猴咂不想搭理他。可惜猴咂抱着不把骆驼干服不罢休的韧劲,一条胳膊搭在我上半身,一条腿骑在我下半身,一个劲逼逼叨:“燚哥,我知道是我太优秀了,你也嫉妒我。”
“我嫉妒个粑粑!”
我现在十分想把老姐卧室门撬开。
“真的,我老家也有不少跟我同龄的人嫉妒我,他们嫉妒我的才华和美貌,毕竟我是史上第一抓鬼大帅哥!”
“求求你当个人拿镜子照照自己吧!真的,儿咂撒谎,你这三角眼比特么等边三角形还齐刷!”
“真的吗?我不信!你们就是嫉妒我!”
“你爱不信,别跟我说话了!”
“燚哥,你别睡了,你夸夸我哪长得帅呗?”
“嗯嗯,行,你脸长得就跟那东海龙宫龟丞相似的正宗猪腰子脸!身体长得跟电线杆子似的一样苗条,堪比包公的黑脸衬托你那三角眼宛如逢年流年不利而耀眼闪烁的太岁星。再看看你这没事喷黑烟彷佛报废车辆引擎的破嘴!跟打了机油似的叨叨个没完!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吟诗作对一首!”
“啊!像风像雾像雨又像飞沙,就是特么不像人!”
一首诗吟完,空气静止了,猴咂哭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猴咂泪水打湿我的衣物,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把话说重让猴咂想起某些不开心的事了。毕竟他居然能一字不差背完一首古词,简直是生命奇迹。
于是略显心虚:“你咋了?不就相亲失败了吗?至于吗?”
“燚哥……”
猴咂宛如那痴儿怨女上身一般:“如果爱情没有性别区别,那我想我将会是江湖中最后一个红尘女子。如果爱情没有界限之分,那我想我将会是庙堂之上最后一个敢于向皇上死谏的忠臣。”
这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