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钟馗的男人没吱声。
猴咂怼完刘空真后,连忙对扮演钟馗的男人鞠了三躬,随后拉着刘空真退回到马路另一侧,像是默哀一般低着头,直到把这跳钟馗送煞的人群送走。
“咋了这是?”
方胖子后知后觉知道刚才的人群绝对有古怪。
“咱们是倒血霉了,碰着送煞的了。”
猴咂表情很难看,用手指掐算掐算,又看看刘空真面相,二话不说拉起两个人胳膊就往家跑。
这事必须得跟燚哥说一声!
能把送煞的鬼魂绝对不简单。
……
等这三个醉汉回到张酉租的房子,已经凌晨两点多。等他们满身酒气站在我面前,连平时跟我一直很跳很嘚瑟的猴咂这回连声都没敢吱,我就知道这三老小子肯定是惹事了。用因果眼一看只看到他们被一群人拿酒瓶子追赶,以为他们把人给打坏了呢。
气得我有点哆嗦:“你仨咋了?咋还垂头丧气的呢?”
“燚哥……我们……”
猴咂犹犹豫豫,一副小孩子犯错的样。
我这一看,以为他们不仅打人了,还仗着自己一身力气把人给打死了:“你别告诉我,你拿板砖给活人拍了!死没死啊!?伤多重啊!?你哥我虽然是阳司,听着挺牛逼的!但是在阳间咱跟司法口真没啥关系啊!”
“对啊,发生啥了快说。没杀人就行,砸坏了,咱该赔多少钱就赔多少钱,你们别不吱声啊!”
于香肉丝也开始着急了。
我看着他们仨闷不作声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哑巴了!?有啥事就快点说,早解决早完事!”
“我们没杀人,也没打人!”
猴咂支支吾吾,终于把事情给说出,并且大部分都扛在自己身上:“我们就是喝多了酒,然后在夜店蹦迪的时候,我不小心跟人发生冲突了。但是我们没动手,让十多个人拿酒瓶子给撵了,后来……”
“后来咋了?!”
我有点动了真火。
“后来跑到了一条街,我们前面出现了一个队伍……瞅样子应该是北派跳钟馗的……这跳钟馗啥意思,燚哥你应该知道……他们不是装样子,是真在送煞!”
猴咂把事情简单说一下。
听见跳钟馗这三个字之后,我脑袋嗡了一下子,瞅瞅这哥仨面相不像是中煞了。但光看面相容易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得从另一个方向入手。其实不管是中煞,还是鬼附身,都会有个明显状况,就是心律不齐,脉搏不稳。
我连忙依次摸了摸猴咂仨人的脉搏,发现除去猴咂心跳速度要比正常人慢一些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异常就行,没有异常就行。
毕竟破煞可是个难事。
可是我又瞅瞅这三个老小子的衰样,想着得教育教育他们。关键在于他们岁数也不小了,在外人面前给他们一顿拳打脚踢,他们也会觉得没面子,心里依然会排斥。
所以我深呼吸两口气,静心下来与这三个老小子,讲一些道理:“以后别没事出去喝酒了,像咱这样的人其实更容易碰上脏东西,更别说你们喝这多了!况且,酒这玩意是万恶之源,你们要注意啊!”
“注意啥啊?”
刘空真还借酒劲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点燃一根烟,思考不到半分钟,随即说出很久之前听过的故事:“大乘佛教有五戒,各位都知道吧?就是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别看饮酒摆在第五个,其实饮酒就是万恶之源。”
“就打个比方,比如有一日你喝醉了酒,喝的那叫一个颠三倒四,七上八下,迷迷糊糊。然后喝酒喝多了以后最容易干的事儿是啥呢?肯定是吹牛逼,喝酒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