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帝一高兴,便更是不在意萧恒开了木府的库房,将木府的司库拿出去分了的事了。
朝中对于萧恒之前的质疑也一扫而空。
事实胜于雄辩,这位皇太孙殿下,他是真的有带兵打仗的本事,而不只是纸上谈兵,如今人家都已经把大理府拿下了,便是再挑剔的御史,都说不出萧恒什么坏话来了。
只是,还是有人提出来,大理府等地,之前都是木府的人在控制,大小官员,也几乎都是木府的旁支或是木府的亲信,如今既然是打下了大理府,那么这些地方自然也是需要人来治理的。
朝廷也应当要选人去赴任了。
对于这个问题,元丰帝也召集了内阁和吏部尚书等人,要问一问他们的意思。
此时此刻,是关乎官员吏治的大事,吏部尚书想了想,便道:“云南一省若是要补足官员,只怕是不能有太多要求。”
进士一年总共也就三百个,哪怕加上同进士和举人呢,那也是有限的。但是云南需要的官员,从上到下,那数字可是惊人的,在此前提条件之下,若是还要挑什么出身之类的,便太为难吏部了,也不大可能。
这一点,内阁都有数,杨灿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事急从权吧,先拟出名单来,尽量挑选适合的去,一大批空子呢,总不能打下来了没人去管,这就白打了。”
他这话说得十分实在,大家都跟着点头。
元丰帝也觉得他说的算是公允,便准了,又特意发话:“虽说如今特殊情形,但是也别荤素不忌什么人都推到那边去,否则,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朕可是要问的。”
他一发话,便是吏部尚书这世人都知道的天官,也急忙俯身应是。
云南大胜的消息就这样传遍了京城上下,街头巷尾一时议论的都是此事。
汪大太太来永定伯府看汪悦榕,脸上的笑意无论如何都遮不住,拉着女儿的手十分感慨:“幸亏你自己是个有主意的,没听我瞎说,否则的话,如今咱们可怎么有脸再对老太太她们?”
这一次云南大胜,萧恒的请功折子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众人的功劳,其中苏嵘一人便占了一页,可见他是立了多少大功,她已经听自家老爷说过了,苏嵘这一番回来,只怕是前途无量。
自古以来,军功最重,苏嵘在这一场仗里头可谓是锋芒毕露,光芒都已经遮掩不住了。
等他回来,论功行赏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落了他,他这一次可谓是重振门庭了。
汪悦榕脸上便现出真心实意的笑,握着母亲的手摇了摇头:“娘别这么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娘都是为了我好?我心里都清楚的,您放心,就算是他,他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性子,我敢说,他不会在意之前的事。只是,这一次他能够立下大功,虽然我不图他建功立业,却也为他高兴,他以前苦了那么久,总算是熬出头来了。”
是啊,总算是熬出头了。
汪大太太摸了摸女儿的脸:“希望从此以后,都是顺顺利利的日子,你也该调养好身体,等他回来了,你们也该趁着年轻,多生几个孩子,如此一来,你们家老太太想必也就彻底放心了。”
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汪大太太便起身要走。
汪悦榕有些不舍:“娘亲怎么这么急着走?留下来用了饭再回去也不迟啊!”
“还要往你姑姑家走一趟呢。”汪大太太失笑摇头:“好啦,怎么越大越是像个孩子?我来之前,便听说你姑姑病了,还带了东西呢,就是为了瞧她的。再耽搁下去,就要迟了。”
听说贺二奶奶病了,汪悦榕也有些担心:“怎么好端端的,姑姑忽然病了?严不严重?”
汪大太太叹了口气:“人吃五谷杂粮的,哪里有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