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是有礼且疏离。只因他有一个任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外祖父。所以很多和他接近的书生公子们,大多是想与他攀关系,希望可以被引荐给其外祖父。
林元晦渐渐摸透了这些人的想法后,就开始疏远了,一心只读自己的书。他本就才学过人,如此一来,更加的文采斐然。又因着他淡漠的性子,总是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大有孤芳自赏的意思。
纪准陪妹妹们回到院中,香榧、春桃她们就扶着各自的小姐回房休息了。纪准也无事可做,便也回到房中,靠在临窗的炕上,顺手捡了本书看着。
唤月上了热茶,催云则准备了两个手炉,将纪准的伤腿用毯子盖了,又把手炉放了进去。
纪准抬头笑笑,“有心了,你们也别麻烦了,坐下来歇歇吧,这屋地炉烧的足,咱们主仆几个,就且偷得浮生半日闲。”
四个丫鬟都依言坐下了。唤月她们素来知道纪准的脾气,她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不会和她们假装关心。
催云就拿了笸箩,和眷星槿阳打着络子,唤月则拿了小绷绣起着帕子。
主仆几人就这样待了一下午。
晚间,纪家女眷们都凑在宁氏房中聊天,姐妹几个都隐去了白日里发生的事,只聊这山中清幽意境。
宁氏抿了口茶说“在这京城中,听这喧嚣热闹久了,突然到了这山中小居两日,竟觉着心也清净了。”
崔氏也说道“是呀,儿媳这几日也觉着,头也清了、目也明了。”
宁氏拿着帕子,指着崔氏说“对对,是这么个理儿。哎?我记得咱们家在余兰山上,有个小庄子吧?”
崔氏点头,“是有一个庄子的。”
宁氏就说“眼瞧着横姐儿就要过生辰了,我看就咱们阖府去那庄子上,一来为横姐儿庆生辰,二来也享享这种豆南山之乐。”
“媳妇也觉着好,横姐儿的意思呢?”崔氏笑着问道。
纪准起身福了福,“横姐儿自是没有不同意的,全凭祖母做主,还要有劳叔母安排。”
几人又聊了会儿,就早早散去,因为明日就是回府的日子了,众人还要拾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