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通却不懂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觉得刘知府这人太傻,都让他起来不要磕头了,他竟然还不想起来。
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受虐成瘾?
颜非谨将下面那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他摩擦着茶杯的边缘,直直看着刘知府。
刘知府最终还是站起来了,总不能再留下个藐视天威的罪名在。
此时此刻,刘知府才后知后觉,感觉到到眼前这个贵公子的厉害,三言两语之间,不仅将他拖下泥水,还惹了一身腥,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这么点事,给了袁通更多的时间。
若是换作旁人,或许能够利用这点时间来为自己尽快脱罪。
可袁通这个废物,刘知府知道,他不会想这些,他只会心存侥幸,觉得正好可以借此事来转移颜非谨注意力,让战冰和对他的案子少些关注。
所以啊,这人自己作死,真的怪不了谁。
刘知府撑着起来,发现就这么一会儿世间,他的大腿就已经麻木了,一个没站稳,差点儿肥胖的身体往前扑去,届时直接爬在颜非谨的脚下,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还能抱住颜非谨的大腿。
兴高颜非谨旁边还站了个一声不吭的颜颂,眼见人朝着颜非谨扑去,他第一反应是将人杀了,随即又强行按住杀人的手,改为拖住了刘知府那肥硕的身体。
颜颂很自然地收回手,只想一个男人不知道为何要吃成如此模样,胖得差点儿压死人。
幸好颜颂没有见到黎王,若是他见到了,也就不觉得刘知府这一身膘算是胖了。
颜非谨的脸色依然平静无波,似乎完全不在意刚刚的一个小插曲。
“按照袁大人所说,这屋子里面肯定是没有血的。”他补充道“或者是说没有那么多血,只有展小姐毒发身亡时流出来的一些血?”
完全没料到刘知府的事情还没完,这就轮到自己了,袁通一下子没能发反应过来,想了一下颜非谨说的话。觉得没毛病,于是点头。
颜非谨没说话,摸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又再三确认“你确定流的血并不多?能给我指一指当时展小姐吐血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