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打破平静的是尚慎,温之祁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他忙打圆场道“行了,咱们说正事吧,阿冰啊,你少说两句。”
战冰“干你屁事。”
尚慎“……行,不干我事,那我们就来说些干我事的。”
战冰顿时笑了,道“尚慎,我看怕你你脑子里长茅坑了吧,你他娘的两个傻蛋来我房间,一个说话带刺又掉冰渣子,一个出卖朋友还来跟我说谈跟他有关的事,你他娘的两个二憨莫不是大晚上找不到茅坑拉屎,都放在脑子里了吧。”
战冰以前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这个就是当着颜非谨的面以及这两年破掉了不少,尚慎的话算是彻底激起了她深埋于心中的那根刺,他尚慎算是什么东西,将她出卖得干干净净不说,还时不时在她面前溜达,现在还敢在她面前堂而皇之地用自以为是的语气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真当她这些年脾气都喂狗了?
这屋里剩余的三个人,除了尚慎之外,脸上的表情都立刻变了。
颜非谨惊讶于战冰竟然能骂出如此难听至极,又侮辱人至极的话,对于骂人的理解有了全新的认识,好像突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温之祁则是脸色阴沉得犹如锅底颜色,一双眼睛恨不能要将战冰生吞活剐了,再丢进油锅里炸,他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战冰这会儿火气正大,立刻拍桌而起,冷笑一声“怎么,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了?”
温之祁立刻二话不说就朝着战冰袭去,这回无论任何人说什么都没用了。
两人在屋里打得难舍难分,屋里东西噼里啪啦,很快就引来了舒家大营带来的士兵,为了节约点儿银钱,战冰引着温之祁又院中去打。
两人之前皆受了伤,战冰所受那一掌虽然及时躲开了些,可温之祁下手毫无情面可言,受了内伤,打起架来有些吃力。
温之祁手上的手臂也用不上力,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并不惯用剑,因此两人一时之间也难分胜负。
来观战的士兵见战冰没有吩咐什么,现在又是深更半夜的,没一会儿人基本就又走光了,只剩下副将和一个士兵还守在院子里。
尚慎似乎是无聊至极,走过去站在颜非谨旁边没话找话“颜大人,依你所看,你觉得最后谁会赢?”
颜非谨瞥他一眼,又继续回头认认真真地盯着前方战局看。
尚慎愣了一下,也不在意颜非谨的态度,边摇着扇子边道“我觉得在三十招之内,阿冰会输。”
颜非谨眼神都没分给他半个。
颜非谨就算不喜欢习武,可也懂些武功,能看出战冰之前所受的内伤对她影响挺大,而且身中销魂蚀骨之后,功力只剩下原来的八成,本就不是温之祁的对手。
颜非谨看向一旁的副将,副将也正好砍过来,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继续沉着脸色盯着场中每个人的一招一式。
战冰的每一招都带着一股刚勇之气,大开大合,同时专挑人要害处杀,是只有身经百战的军人才能使出的气势。
温之祁的武功则更好看,或者说轻盈,比起战冰那种直来直去的打法,反而处处都有陷陷阱,看似柔弱,最是狠毒,与其对敌,稍有不慎,便会被他抓住破绽,趁机落井下石。
战冰体力已经耗尽,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在硬撑,可温之祁欺人太甚,无论如何,绝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认输。
战冰手中的剑猛地刺向温之祁的腰间,温之祁的剑同时也到了战冰肩膀旁。
两人谁也没有手下留情,用尽全身力气在手中的剑上,皆放弃了防御,只想要刺伤对方。
只可惜,战冰刺在温之祁腰间的那一剑仍旧偏了,只刺伤些皮肉,多留了些血,反而是温之祁刺在战冰肩膀的那一剑直插入骨,鲜血直流,喷洒在温之祁脸上。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