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战夫人和锦娘时时刻刻都盯着,晚上趁她们都放松了,战冰打算去颜府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奇奇怪怪地不让她进颜府。
颜府的下人都被遣走了,如今一个人都没有,在夜色之中,只能借着月色看到个大概轮廓,周围星星点点的灯光透过千家万户,融进这片繁华富贵的城里,只有颜府,仍然一片漆黑。
战冰打开门,前脚刚准备迈进门槛,便看到一院子的人,院中陆陆续续点亮了灯火,渐渐能够看清院中的景象。
院中一片朱红颜色,站着一些熟悉或不熟悉之人,颜非谨身穿大红袍,胸前挂着大红绣球,活脱脱一个准新郎。
难道颜非谨打算背着她纳妾?
战冰脑子快速转动,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时候她是应该假装自己没来过,安安静静地回到战府?还是要跟颜非谨讨要个说法。
临阵脱逃实非战大将军,在这么多双眼睛下盯着,她也不能往后退。
战冰另一只脚跟着踏进门槛。
“哎呀,这是办喜事呢?谨谨,你要纳妾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这个主母什么都没准备,这……”
战冰感觉所有人看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怪异极了。
想想也是,自己丈夫要纳妾,她这个正室被瞒着毫不知情不说,而且她现在还是一个死人,就算颜非谨真的纳妾甚至重新娶一个她都管不着。
战冰总感觉心里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充斥在胸口,这种感觉很陌生,似乎千百种情绪挤在胸口,却又说不上来此时此刻的感受。
战冰朝着颜非谨走去,今日是颜非谨的大喜之日,她应该高兴些的,战冰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在脸上,挂着将掉未掉。
颜非谨走过来,语气不善:“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就那么希望我纳妾?”
战冰更加莫名其妙,这个时候心情不好的不应该是她吗?颜非谨生气什么。
“你若真想纳妾,至少得征得我的同意,别什么人都往自己府里招,我作为主母,会给你找个漂亮的姑娘,你自己别都少了些歪瓜裂枣进来啊,带我去看看,我这位新进府的妹妹长得可好看?”战冰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大度些。
颜非谨咬牙切齿:“你做梦。”
战冰之感觉心口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她笑笑,道:“行吧,不想让我看也行。”
“没有纳妾。”颜非谨简直想把这人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战冰听了这话,忍不住又打量着院中的一切。
颜非谨是当她傻子吗?这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办喜事。
战冰转过头,眼里想什么颜非谨一清二楚,颜非谨被气得差点儿直接升天,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这是我喂你补办的婚礼,之前没有与你真正行过礼,委屈你了,今日我请来诸位亲朋好友见证,算是补偿。”
细细一看,基本上认识的人都来了,一些不认识的,应该也是颜非谨的朋友,但她是一个已死之人,颜非谨还在京都大办婚礼,这不是在告诉我全天下她没死吗。
而且身在皇宫的连李识寒也来了。
战冰一脸懵逼,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等被颜非谨拉着坐在梳妆镜前之时,被两个侍女在脸上涂涂抹抹,才终于回过神来,此时颜非谨刚出去。
战冰一肚子疑问,最后只好就这么憋回去。
被推着出去拜天地的时候,战冰脑子又开始转圈圈,总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荒诞怪异的梦。
她和颜非谨都已经是夫妻了,再重新拜天地,总感觉怪怪的,尤其身上这一身大红喜服层层叠叠,裙摆还那么长,头上戴这么重,难道女子成亲都是这么给自己找罪受的吗?
直到送入洞房,战冰原本以为终于可以除去身上这繁重的服饰,未曾想房中也还有人守着,说是必须等新郎来掀了盖头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