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儿”,那个人不好意思了。
“在我身边当小孩儿就行了”,乔晖给她正了正袜子,将秋裤给她掖进袜子,正了正鞋子,“我就喜欢伺候你”。站起身,也顺便将她拎起来,弯腰探过她的肩膀,从床头拿起毛衣,卷了卷,撑住了,“伸头”。
孔意笑嘻嘻的伸头钻了进去,左一伸手,右一伸手,顺顺利利的穿了进去。乔晖顺手再给她拽了拽毛衣。“要不要扎辫子?”
“好”,说着去桌子那里摸皮筋,摸了半天,也找不到。乔晖笑笑,走过去,扶正了,手一缕,抓起头发,再缕几下,从手腕中套过皮筋,两三下就扎上了。“好了”,得意的说。
“嗨”,孔意随手胡噜了两下辫子,开开心心的走出房间,乔晖迟疑了一下,回头看看乱七八糟的床,总有这么几丝丝暧昧,忙三下五除二的叠被子,收拾整齐,才出了门。
孔意正在翻找冰箱,冷气飘出来,白茫茫的,在她弯着的肩旁消散,乔晖看一眼,就觉得凉。如今也不知为什么,心里装着这个人,总觉得一年四季都是夏天,都是晴天,无风无雨才好,让这个人始终暖暖和和的才好。
乔晖忙一步走过去,兜着她的腰,扯到身后,“你找什么,我给你找,让冷气冻着怎么办?”
“我哪里这么娇气呀”,孔意不服气的回了句嘴。乔晖回头,笑眯眯的看她一眼,她就闭嘴了。孔意还是怕他的,不知怎么,总觉得他的好脾气是假的,是强迫自己装的,说不好哪时哪刻呀,他就爆炸了。孔意觉得自己很识时务。
乔晖捕捉到了她眼中一瞬间的变化,一晃而过,彷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禁觉得心凉。自己这般待她,她还是怕。想想,也急不得,便不多计较,转身去冰箱里拿出烧鸡、猪蹄。翻了翻,很丰富,烧鸡、扒鸡、盐焗鸡,烤鸭、烤鸽子、烤鹌鹑,卤牛肉、卤猪蹄、卤鸡爪……满满登登的塞满了保鲜格。这姑娘是五行缺肉吗?拿不定主意,直起腰,回身问她,“小姐,这么多鸡鸭鱼肉,今晚先吃哪个?”
后面的姑娘顶着一个炸毛扫把一般的辫子,毫不客气的说,“烧鸡,猪蹄,牛肉”,末了又补充了句“大过年的,整点硬菜”。
乔晖遵照指示,拿出来,冰凉冰凉的,托在手心里,说“我再上锅蒸蒸,这么凉”。边说边去厨房,开了煤气,蒸锅接了水,烧起来。
孔意没闲着,去卧室拖桌子,乔晖听见动静看见了,走过来,“别搬了,在哪儿吃都一样,一会儿还去卧室吧,那屋暖气热乎”。孔意想了想,“也对”,一边答应着,一边将桌子向窗边拖了拖,靠着窗台下的暖气片,开了灯,昏黄的白炽灯泡发出暖洋洋的光,彷佛能给这个房间再添一些热乎劲儿。
收拾停当,孔意去客厅一角翻找塑料袋,记得买过白酒的。翻出来,拆纸盒,掏出陶瓷的酒瓶。家乡酒,过年卖的最火,都是成箱成箱的卖,孔意超市里转悠了很久,太贵的买不起,孔意眼里,什么酒都一样吧,这个酒认识,广告语朗朗上口,“难舍最后一滴,景芝景阳春酒”,白瓷瓶上画着刘继卣的武松打虎,小时候常常看连环画,颇觉得这个连环画的武松好看,红色的衣衫,一脚踩在店家的板凳上,端着酒碗,一副英雄样式。孔意一眼就看上了这瓶酒,说不出哪里好,就熟悉。现在翻出来仔细端详,莫不是觉得画里的好汉像他?
站起身,端着酒瓶,进了厨房,乔晖还在那里忙活,烧鸡卤肉上锅蒸了,发出油腻腻、热乎乎的香味,见孔意拿着酒瓶,乔晖定了定神,问“你要喝?”
“我没喝过,给你喝”,孔意递上去,“瓶子我开不开”。
乔晖接过来,翻看了下,39度,“度数不高,你能喝点”,说罢,伸手拧干盖子,凑近鼻尖闻了闻,对孔意说,“我烫一烫,你真能喝点,喝点身上暖和”。边说边拿过身边的汤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