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皇帝啊,女王陛下。”以前啊,自己嘴笨,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般行云流水的说着甜言蜜语。
“你开车啊,要多注意安全啊”,孔意想象不出乔晖的生活,只知道,开车在路上跑,嘱咐他注意安全是必须的。“你都在哪里吃饭啊?”
“随走随吃呗,走到哪儿,吃到哪儿”,想想自己车上扔的一摞废纸样的煎饼,胃里就泛酸水儿。哪里能这么好呢,到了饭点儿,四面荒芜,没地方吃饭;看到饭店了,不敢停车;找到停车地方了,也过了饭点了,也没人给做。真要是能停车,哪哪都顺心的地方,又担心是黑店。虽说是跟小红两个大男人,荒郊野外的,或是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离开车太远。
“嗯,你要好好吃饭。你让我好好吃饭,我照办,你也要照办”,小意囔着鼻子,说着话。这话没啥意义,嘱咐了也白嘱咐,答应了也做不到,可是乔晖爱听,有个人惦记着自己的感觉,心里暖融融的。
“我知道”,乔晖答应着,心里还有个事情七上八下,“我失业的事情,你父母知道吗?”这是他最近一直担心的,本来就配不上人家,仗着个老师的身份赖在她身边,现在……
“没有,我没打电话。怪发愁的,打了没话说”,孔意转过脸,“我写了那么多信,小舅舅怎么也不给我回一封呢?”
“他们警察管的严吧,以前我们部队,也不让外面人通信,保密”,仗着她不懂,乔晖撒谎都撒的煞有介事。
“噢,好吧,都上班了,还跟我们上学一样吗?”小意把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来,轻轻的去掐他的指关节,“那等我放假了,你出车去西安吗?你带着我。”
“行,有机会再说”,乔晖没把话说的太死,留了个余地。
看看表,该送她去上学了,有点舍不得,狠狠心,站起来,再去检查一遍桌上的包,牛奶装了,衣服装了,想想,兜里掏出钱,留下火车票的数目,大票毛票摞了摞,都塞进她东的包里。
“我不要钱,我有钱”,孔意看见了,走过来,拿出来。钞票在兜里装了很久,湿湿的软软的,卷成一卷,像开了袋的果丹皮。拿出来,塞回乔晖的裤兜里,小手伸进去,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的擦在大腿上,引起一阵颤栗,“穷家富路,我花不到钱,你都给我买好了。你带着,买好吃的,吃饱了开车不打盹儿”。
乔晖强忍着颤栗,手伸进裤兜把她的小手拿出来,攥着手里,“我也花不着钱,你拿着,万一有什么事好救急”。
“我不,我没有急要救”,孔意抽出手,豪气的拍拍他的裤兜,啪啪拍在腿上,“你拿着,留着给我打电话”,说罢,转身去开衣柜,嘟嘟囔囔说,“我要找一件大外套,帽子一扣,眯一觉”。说罢,翻找起来。
“我那有一件,你嫌弃吗?”乔晖看着她的后背,小心翼翼的问。
“我看看”,孔意直起腰,转过身。看着乔晖快步去找。
乔晖找来一件连帽外套,黑白灰拼接,大帽子。2000年,千禧跨年,部队抽调人员帮助地方上维持治安,怕穿着军装走在大街上太过显眼,队长亲自出马,开着队里那辆破吉普,去了沙河。女朋友亲自上阵,给大家挑便装。长时间不外出了,大家哪里有机会穿便装,平日里请假外出,那都是队长那里借衬衣,副队长那里借裤子,东抠抠、西凑凑,拼凑出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走在花红柳绿的都市,一眼望去,剃着平头的土老帽,八成是部队里外出的。这身便装乔晖一直穿,平时外出,也不管春夏秋冬,外面一罩,换条裤子,就上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布料,滑不溜丟的像雨衣,出了汗还不透气,回队里拿水管子冲冲就干净了,倒是很实用。
今天拿出来,也是灵机一动。现在细细想,倒是有一种偷偷乐的意思了。如果小意穿着我的衣服,那多好。
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