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中队的。但两个人的专业相同,都是狙击手,彼此都听过大名。
全军选拔狙击尖子的那场集训,天南海北的人赶到桂林集训,乔晖作为区队长,手里发了一摞档案,黄成栋的在第一个,上面很简单的写着:“专业:狙击手,年龄:17岁”。乔晖心想,后生可畏啊。
点名的时候,他迟迟未到,乔晖有些恼火,去寝室找他,没找到。
正在恼火之时,纠察过来点名找乔晖,说抓到一名名叫黄成栋的打架,让负责人过去接一下。
黄成栋个子很高,就因为这个高个子,才从突击手被迫转了行,去干了狙击手。
他是个打架的好手,脾气也不好,在队里谁都不服。乔晖借着训练的由头跟他打了几架,没崩,反倒是更铁了。
退伍的时候,他没来送乔晖,独自坐在楼顶的平台上抹眼泪。那里还藏着乔晖的一床破军被,训练的时候,两个人偷偷拿出来趴在军被上,从瞄准镜里看其他战友在泥潭里摸爬滚打,自己心里别提多舒爽了。
乔晖隔着窗子,看黄成栋仰着头,跟那帮小青痞理论。
这些人是隔壁镇上的,黄成栋还在包山头种梨树的时候,就跟他们打过交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大家一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让让,就让让了。
大约是话不投机,一个身材瘦弱的“黄毛”从人群外围冲了过来,在黄成栋的胸前猛推了一把,然后抓着轮椅的把手,将轮椅掀翻在地。
黄成栋想去扶一扶身边的石榴树,没有成功,头朝下载了下去。
轮椅歪在石榴树下,黄成栋地半截身子倒挂在轮椅和石榴树的中间。乔晖再也忍不住了,冲了出去,目标准确地揪住“黄毛”的头发向石榴树甩去。
“黄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乔晖皱了皱眉,心想:“男人怎么还能发出这种声音”。
黄成栋急得大力拍打着轮椅,乔晖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轮椅扶正了,将他放进去,脱了外套盖在他的腿上。他脸憋地通红,眼球充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乔晖懂他,这番侮辱,自己也曾经历过。
那几个青痞定了定神,没有人去搀扶旁边尖叫地“黄毛”,只是笑着围拢了上来,嘴里说着:“你就是老板吧,哥儿几个找你好几趟,今儿总算露面了”,边说边纷纷掏出弹簧刀。
乔晖推着黄成栋的轮椅向后退,边退边说:“有话好好说”。
那几个人压根没把这两个“缺胳膊少腿”地残废放在眼里,嘴里嗤笑着,围拢了上来。
乔晖弯腰对黄成栋说了声“坐稳了”,说罢一个跨步站到他前面,伸手挡住了第一个捅过来的刀,手腕翻转,给那个人脱了臼。没等他惊呼出声,乔晖捏着他的手臂向身前一拉,胳膊一翻,手肘顶上了他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就将他的尖叫堵在了肚子里。
见他已经没有了战斗力,乔晖脚尖一勾一扫,将他扫向了刚才的“黄毛”……
剩下的几个人围拢了上来,与乔晖缠斗在一起。乔晖且战且退,将他们引到了院子的另一边,避开了黄成栋。
黄成栋瞅准机会,快速回屋里找到手机报了警。
警察赶过来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了。来处警的郭警官也是熟人了,武警转业,带着他的两个小徒弟,开着所里唯一的桑塔纳来了。
“嗬,谁打谁啊?”老郭还想着开个玩笑,再看院子里齐刷刷地站了一排愤怒的战友,便把玩笑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再去看石榴树下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小青年,弯下腰去仔细瞅,还有自己的亲外甥,不禁怒火中烧,先上去对着他的小腿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脚。那“黄毛”冷不防又挨了一脚,嘴里骂着“我日……”正要挣扎着起身再战,一看是自己亲大舅,不由地瘪了下去。
老郭知道外甥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