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季长空出现后,路冬梨就在疯狂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刚才她被宁盈牵着小手,一路牵到了季长空面前,她数次都想要挣脱。
因此,她早就悄悄退了半步,半个身子都躲在了路朝歌身后,想把自己边缘化,透明化。
可路朝歌的动作太快了。
他一把就抓住了路冬梨的皓腕,然后往前用力一扯,就把身后的妹妹给扯到了自己身边。
路冬梨:“!!!”
哥哥误我!
虽然她不懂路朝歌想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可能不是啥好事。
她就这样被路朝歌拉着,只觉得双腿都紧绷起来。
路朝歌倒是一脸平静,对季长空道:“朝歌谢前辈厚爱,可我已有师父了。”
“什么!?”季长空与宁盈异口同声地道。
“朝歌,我怎么不知道?”宁盈率先发问。
路朝歌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道:“确有其事。”
这让季长空眼睛一眯,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如果路朝歌真的已有师父,那么,撑死了也就是与此人并列为师。
而且万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别的不说,光称呼就不好听。
人家是师父,季长空只能算是二师父!
二师父,等同于是别人师徒关系中的插足者。
堂堂四大神剑之一,哪能受得了这个。
他收路朝歌为徒,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足以媲美俞月,甚至有机会超越俞月的天才。
根据他那套理论,我徒弟比你徒弟强=我教徒弟比你强=我比你强。
可这徒弟不是我一个人的徒弟,是两个人教出来的,那这套理论就不成立了啊!
而且路朝歌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着实逆天,会不会背后真有一位厉害的师父指点呢?
四大神剑,三个在剑宗,还有一个可不是剑宗中人。
“应该不会是他。”季长空在心中想着。
宁盈看着路朝歌,道:“那你师父究竟是何人?”
她现在情绪比较复杂,既有一种家人有事瞒着自己的失落感,又有一种眼看着路朝歌要失去多大的造化,而产生的焦急。
“宁姨你就别问了。”路朝歌明显不愿多说。
季长空吹胡子瞪眼,道:“他很强?”
这老顽童的话里带着点挑衅,带着点火药味。
“很强。”路朝歌很严肃地道。
自己堂堂穿越者,犯错误之时,那路清风拿起戒尺,还不是说打就打?
强到路朝歌连还手的念头都不敢有。
简直就是把他按在地上虐,痛殴穿越者,能不强?
季长空眉头微皱,眼睛眯得更小了。
当着我的面说很强,那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路朝歌笑了笑,道:“但是!”
一个但是,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路朝歌道:“我曾听闻,青州素来有一剑之师的说法,望前辈能指点一二!”
说着,他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剑礼。
所谓的一剑之师,其实就是没有明确的师徒关系,但曾经指点过你的修行,且对你大有裨益。
受到指点之人,若是谦逊有礼一些,对外就会说,某某某乃是我的一剑之师。
就像路朝歌今日打败各门各派的天才们,他们若是到了外头,硬要说路朝歌乃吾一剑之师,也是可以的。
剑修们本就觉得自己独占天下八分风流,像这种一剑之师,在青州广为流传,甚至可以说是风靡州。
季长空都听愣了。
好家伙,好家伙!
不肯拜我为师,还想白嫖我!
说真的,他想对了。
路朝歌就是想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