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崇云先吃完了饭,坐在伍秋雨对面饶有兴致地看着还在细嚼慢咽的孩子。陈清瑶在给她挑鱼刺,伍秋雨说不要了,陈清瑶说“多吃点,这样才能快点长大,你太瘦了,真的像一根豆芽。”索崇云不满“亏她袁春花想得出来这样的名字!要重新起个名字,我还没想好。”此时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索崇云打开窗户,“秋雨!就叫秋雨好不好?见到你的那天也是下着雨。”索崇云回过头笑着看看妻子又看看孩子。陈清瑶一边点着头表示赞同,一边问孩子“就叫秋雨,你喜欢吗?”伍秋雨很开心“我以前也叫秋雨,是我阿娘起的,她说我出生的时候是秋天,也下着雨”伍秋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把音量降低了,只有靠在她旁边的陈清瑶才听得清,脸色也变得惊恐万分,她想起了蓝刀疤对她的警告。住在一起半个月,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起自己的事情,之前不论索崇云夫妇怎么问,问什么,她都只会回答“不记得了”或者“不知道”。然而她这由喜转惊的表情又是什么回事?索崇云还想问什么,陈清瑶对他摇摇头,把伍秋雨抱进怀里,“那我们以后可以继续叫你秋雨吗?”伍秋雨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为了掩人耳目,别人问你姓什么,你要说你姓索,可以吗?”陈清瑶继续温和地问。“什么叫做掩人耳目?”伍秋雨问道,索崇云走过来盖住伍秋雨的眼睛,然后问“你现在是不是看不到了?”伍秋雨说是的,索崇云拿开手又去堵住她的耳朵,过一会又拿开手,然后问“你刚才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吗?”伍秋雨摇摇头,索崇云笑着说“这就是掩人耳目,把别人的耳朵和眼睛遮住,不让别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伍秋雨似懂非懂点点头。
下午,索崇云去上课时伍秋雨还在睡觉,索崇云没有叫醒她,而且陈清瑶也觉得让她待在家里要舒服一点,关起门来她就可以自由活动。由于下雨,潭思聪没有一起来上课。潭思齐看着索崇云一个人从庭院内侧的长廊绕过来进了教室,对面房门是关着的。院子里除了嘀嗒落下的雨水,一个人影都没有。屋檐下站着一排打盹的鸡,一群小鸡挤在一只母鸡的翅膀下,有两只小一点的小鸡也要挤进去,一直被母鸡用喙狠狠地啄。潭思齐看着很生气,他感觉那只母鸡就像袁春花一样,正在恶狠狠的抽打着他跟小豆芽。
终于等到索崇云宣布课间休息,他走出教室冒着雨奔到对面想给那只母鸡一顿揍,结果他刚靠近,母鸡就带着小鸡跑开了。索崇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到对面,正呆呆看着四散开去的鸡。索崇云向他小跑过去,把他拽到屋檐下问他怎么了,潭思齐看着远去的鸡群问“为什么那只母鸡不喜欢那两只小鸡?”索崇云一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母鸡带着小鸡们躲到了屋檐另一角,小鸡们正在争先恐后往它的翅膀下钻,母鸡用她坚硬的喙驱赶着那两只另一只母鸡生的小鸡。潭思齐挣脱了索崇云的手朝母鸡走去,索崇云追上他说“那两只不是它的小鸡,前几天有一只母鸡被老鼠咬死了。”潭思齐听到这里停下脚步,对母鸡的满腔怒火仿佛被这场大雨浇灭了,他悲情地看着那两只被啄得脑袋东倒西歪却依然不肯放弃的小鸡。索崇云这才反应过来潭思齐的问题在哪里,后悔不该那样说,他抓紧潭思齐的手往家里拉,潭思齐变得绵软无力,任由索崇云拉着。
教室那边孩子们齐刷刷看着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几个孩子想靠过来看个究竟,索崇云挥手叫他们回教室里等着,正要推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陈清瑶出现在门口,一看湿漉漉的俩人,赶紧去拿毛巾。看着潭思齐无精打采的样子,陈清瑶偷偷问索崇云怎么回事。“估计是他们挨打那事,还有秋雨腿的事,他眼巴巴朝这屋望了一节课。我刚才可能说错话了,他看到母鸡啄那两只小鸡跑问我为什么,我说那不是它的小鸡。你先跟他聊聊,我还得回去上课,晚上留他吃了饭再回去。”索崇云擦干头换了身衣服又去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