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晨曦不知道何时起来了,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胡广年和胡勇陷入了沉默,拿了一把椅子走过去,坐到两人中间,把冰凉的双手一左一右娴熟地塞进两人的怀里,“外面的狂风在对我怒吼!”
“嗯,我也听到了。”胡勇肚皮被冰到了,呲了一下牙,把宁晨曦的手扯出来,用双手帮她捂着。
“是嘛?它说什么了?”宁晨曦扬眉嬉笑问。
“它说拿命来!冻死你这个愚蠢的人类!”胡勇从喉咙里发出来低沉的声音,像极了电视里索命的厉鬼。
胡广年哈哈大笑,把宁晨曦的另一只手扯出来,同样帮她捂着,“这爪子!从冰窟窿里出来的吗?”
看宁晨曦坦坦荡荡偷听完还上前搅了一场,胡恩暗自笑了,我们家的搅屎棍果然厉害!
胡恩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拿了把椅子走向厨房,坐到胡勇身旁,“你们起那么早干嘛?”
宁晨曦“睡觉多辜负光阴!我们今天要去爬山,珍惜良辰美景!”
胡恩失笑,“大头蚁,你的小蚂蚁们呢?”
宁晨曦哈哈一笑“秋雨在帮秋思编辫子,奶奶在帮彤彤编。”
说话间,几人已经编好鞭子从房间走出来,胡广年把火堆从炉子里刨出来,众人过来围坐着取暖。
水已经烧热,一家人轮流去洗漱。
吃过早餐后,回来过年的胡丰、胡明、胡跃、还有胡恩一一与胡广年辞别,嘱咐胡萍看好胡广年,让胡广年按时吃药,然后带着妻儿各自回各自的小家。
胡丰开车,其余人一起乘船,待船只离岸,几个哥哥才朝着岸边的胡萍喊话
“枕头下放了点钱,记得收起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等阿爷要建房子我再寄钱回来。”
“沙发角也有”
“躺椅靠枕下面”
胡丰住在省城。
胡明三年前已经分到了县里的安置房。
胡跃的手工艺品店被县政府重点扶持,迁到了县里,一家人也都搬过去了。
他们坐船到了镇上,只胡恩一家到家了,其余人还要乘车去县里。
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平时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忙着,一年到头能见上两到三次就不错了。
胡萍在岸边哽咽落泪,他们每次回来,都把口袋里的现金全留下,总想帮衬点妹妹。
李振国带着李母和宁馨去镇上拜访老友,宁晨曦和李雨彤不肯去,拿上水和干粮跟着胡勇、伍秋雨伍秋思一起去爬山。
李雨彤很少爬山,很是新奇,指着各种花花草草发问,伍秋雨一一给她讲解,有一部分还详细到它的药用价值。
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李雨彤却被惊艳了一把,简直偶像啊!
“秋雨姐姐,是胡爷爷教你的吗?你怎么那么厉害,记得了那么多!”李雨彤拉着伍秋雨,两眼放光。
“我从记事起,它们就在我脑子里了,阿娘说是一位叫做索崇云的老先生教我的。”伍秋雨回答。
伍秋雨还是找不回自己丢失的记忆,追溯不到自己的来源,很多时候她感觉自己是凭空出现在这世上的,这时候只有对上母亲温柔而又明媚的笑容,她才能确信自己的根就在那里。
若不是她发问,大家都对以前的事绝口不提,生怕她想起来那些艰难的、血淋淋的过往。
即便是她发问,大家也都选择那些美好的部分告诉她。
索崇云,一听名字就很厉害的样子!李雨彤脑子里出现了一位白袍加身,眉发洁白的仙人,正在教授伍秋雨识别草药。
“这么神奇?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吗?一定是得了仙人指点!”李雨彤笃定,对伍秋雨更加崇拜了,紧紧抓住伍秋雨的胳膊,她也好想获得这种被仙人指点的机缘。
伍秋思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