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的位置生起了火堆。
又从马背上拿下一个铁锅和一些调料,然后拿起铁锅打了一锅河水先烧了起来。
想想又到一旁砍了几根树枝,削成树签,拿起连骥处理好的鱼儿串起来,然后撒些调料腌制着。
刚弄好这些,墨五就提着一把野菜回来了,她自觉地到河边清洗着。
曲琪认识这种野菜,这是马齿苋,心里打算着一会儿可以做一个杂鱼汤浸马齿苋。
三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吃上了香喷喷的烤鱼和鲜美的鱼汤浸马齿苋。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曲琪等连骥和墨五走后,她收起了马匹,随后就跟上他们。
一行三人迅速地躲过巡逻的士兵,隐入夜色中,来到一道高耸的城墙下。
“等等,我先上去,给你们放下绳子,你们用绳子借力,上来。”
曲琪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立刻腾空而起,然后一个翻身就上了城墙。
此时,城墙上巡逻的士兵正好往远处走去了,曲琪立刻拿出两条登山绳垂下给两人。然后,蹲下身子隐入黑暗中,观察着城墙上各处的动向。
很快连骥和墨五也借着绳子攀爬了上来,曲琪眼见远处一队巡逻的士兵正要往这方向走来。她二话不说,收起绳索,然后提起两人,往城里跳下去,立刻隐入黑暗中。
这时那队巡逻的士兵已经靠近他们刚才的那个位置,完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曲琪等这队巡逻的士兵走远后,才领着两人,一会儿在黑暗的街道上穿行,一会儿跃上屋檐昏暗的死角,一路躲避着街道上巡逻的士兵,迅速地来到小舅所在的那家杂货铺。
她神识探索四周没有任何状况后,才领着两人从一道隐秘的巷口越过院墙,进入了杂货铺。
此时,杂货铺里只有一间厢房亮着灯光,曲琪知道小舅就在里面。
“布谷,布谷。”曲琪想起在山谷和小舅他们一起打猎的时候,学鸟叫,很没有新意,不过很容易学,忽然玩心大起,幼稚地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有灯光的那个厢房的门打开了,小舅拿着一盏油灯站在房门前。
“你们到了?去主屋吧,吃过了没?”
小舅拿着油灯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问着。
“我们下午就到了,只是城门关了,我们进不来,就在城外解决了晚餐。”
“小叔,这盘龙城是怎么回事?”
“城主潘多旺昨晚被人刺死了。但并不是在城主府里,而是在一处外室的宅院里。他的大儿子就在隔壁的梅泽驻守,接到消息就赶了回来,立刻封闭了城门,全城搜捕凶手。”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昨晚被杀的,今天早上还开城门了,中午才关的城门,恐怕凶手早已溜之大吉了吧?”
“你怎么确定是被刺杀的?”小舅白了连骥一眼。
“难道不是?”
“马上疯死的。”
“咳,那这个潘进下令封城,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里的守将是从东北军调派过来的,现在潘进借口搜查凶手,直接领兵入了城,估计这盘龙城的兵权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怎么这么巧?这个潘进好像提前知道他父亲死了似的。”插话道。
这时一直沉默的墨五也插话道“梁文帝等不及了。原来驻守盘龙城的守将薛勇明面上是东北张家的人,但是暗地里却是我的人,梁文帝估计知道了,想借此夺取我在墨家军中的兵权。”
“潘进与他父亲早有间隙,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弑父。”
“什么?这么凶残?”连骥和曲琪都惊讶万分。
“潘多旺风流成性,对明媒正娶的潘进母亲十分不喜,潘进两母子虽是正妻嫡子,但在潘家一直处于弱势,直到潘进迎娶了柳家庶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