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损地带回来。”
“无需。”陈宿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出了大殿,陈风依旧伏在地上,肩膀上下起伏,一直强撑的月恒终于瘫跪在大殿之中,掩面哭泣。
边境的月恒打开了酒壶,将自己藏好的毒药放进了酒壶里,一饮而尽,口中顿时溢出鲜血,带出的还有一声,“阿寻……”
待我们从华清册出来时,月恒的半生已然走过,现实中也不过须臾,陈宿寻依旧掌灯而作。月恒擦干了泪水才走到大殿中央跪了下去,又似十岁那年一般对着陈宿寻拜了一拜,“陛下,我只是你在边境带回的无根女子,无论你是将军还是一国之主,又是否为我动过心,只要你能为我留一席之地,我都不会离开你,可如今偌大的陈国都无我安身之地,这一身喜服于我又有何用。”
话音刚落下,月恒便化作一缕白光进入了我手中的华清册,华清册的第一页随即显现出华清碎裂的一瓣,而我与洛庭只觉得更加伤感。
一直低着头的陈宿寻似是听到了什么,终于从奏折中抬起了头,却不想看到了两名陌生男子,连忙从龙椅旁拿出了佩剑,“来……”
未等他叫人,我便疯了似的疾步走到了他面前,“她陪你在边境安营扎寨,为你心爱之人落下一身寒症,伴你十年不离不弃,哪怕你设计将她拱手送人,她仍傻傻地用自己的生命换你安稳皇位,而你,却为了本就不该属于你的权力地位,亲手将她送入黄泉,陈宿寻,你怎狠得下心!”
陈宿寻沉默片刻,“你们是何人,谁给你们的胆量夜闯皇宫,还对朕大呼小叫。”,我见他答非所问,更加为月恒感到不值。
“我们乃冥界使者,不知陈帝可还记得月恒姑娘。”洛庭似是同我想到了一起。陈宿寻却一反常态,突然走到洛庭身边,“你见过阿恒?她在哪里?”
“她不想见你,我们此次前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初亲手将月恒送入虎口又断送她性命,你可曾后悔?”我本以为陈宿寻会悔不当初,却未曾想到,他已被这皇权地位迷了心智。
陈宿寻久久没有答话,我气愤难平,洛庭却恭恭敬敬地对他作揖,“既如此,我与阿生便愿陈国长盛不衰,愿陈帝一手皇权,一手书帛,后宫妃嫔万千却无人真心待你,告辞。”洛庭说完便向大殿门外走去,于我擦肩时我听到他极小声的说了一句,“当真无药可救。”
我却不甘心就此离去,“月恒出嫁时身上藏有毒药,她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离开陈国皇宫,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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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华清转世命数也大抵不过双十年华,就算月恒姑娘没有遇到陈宿寻,她在十五年前也无法活下来,你方才何需如此激动。”洛庭自顾自地走在前面,我撇了撇嘴说到,“方才你不也是如此。”
洛庭被我戳中心事,干咳了两声又加快了脚步,我还未从月恒的事中走出来,便也无心与他斗嘴,“华清册的第二页记录的是何人的命格。”
“楚国南山,白鹿清尘,九九年岁,卒于十年前不渡典当行,强行吐出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