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俗,更是得高人真传,典当换取之物不限于财宝金银,还可达人心愿。
许是名声打的响了,不渡典当行开张那日,梧桐镇的滕春巷人前人后的站着,倒也满满当当,前来一探虚实的不乏达官显贵,这满镇的乞丐自然也聚在了滕春巷。
清尘见到不乞时,她正被三个乞丐围在巷尾索要她的全部财产—三文钱,许她是女子,又有一副营养不良我好欺负的样子,当乞丐也当的颇为窝囊。
“你叫什么名字?”清尘赶走了三个乞丐,一袭白衣立在不乞身前,不乞第一次听到如此悦耳的男声,不由得打开了蜷在地上的身子,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救了她全部财产的男子。
清尘见这小乞丐不答话,他本也无心管这闲事,便转身要走。
“不乞,我叫不乞。”名唤清尘的女子奶声奶气,清尘停在原地,肩膀微微抖动。
“你们知道吗,此刻站在阿尘身后十二岁的我在想,这么好看的男子,笑起来一定也让人如沐春风吧,可我却鲜少见他笑,如今倒也了我一桩心愿。”不乞抬起手附在了清尘的脸上,眸中像是藏了刀子,要把多年的思念与这张笑脸一同刻在心里。
“不乞?既如此,便满足了你的心愿,我这店里还缺个打杂的,你若肯来,权当做你是我典当行开张第一单。”清尘敛去笑意,对十五岁的不乞说到。
“包吃住吗?”不乞连忙走到清尘身侧,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未来的老板。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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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乞来到这不渡典当行当起了伙计,她才知道外界传言不虚,店主清尘不仅生得一副好模样,本领更是通天,而她更加不明白这典当行名字的由来,“阿尘,每个来到典当行的人你都能达其所愿,分明是在渡人,又为何为它取名不渡。”
“我虽能满足他们一时之需,但人类贪欲只会越来越大,奢求的也会越来越多,他们反而也越来越不幸福。”清尘抬起指尖点了点不乞的额间。
不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等她再想问什么时,不渡典当行来了新的客人,清尘起身相迎。客人是名女子,模样秀丽,头饰衣物也都破有讲究,见到不乞,眼中滑过一丝嫌弃,“我想要倾城容貌。”
“明明已生得如此好看,何需换脸,况且心灵福至才是最美。”不乞百无聊赖地用指尖蘸水在桌上乱画,待自己说完才发觉自己写的竟是清尘二字。
“你这小厮懂什么,粗布麻衣,我看啊,就是有人嫉妒我有钱又生得美。”若是其他任何时候,不乞一定会走上前去大骂一通,可如今她却像没听到一般动也不动,愣愣地看着字迹在桌上干涸,留下淡淡痕迹。
清尘在这女子身侧开口,语气夹杂着一丝不悦,“那不知姑娘可典当何物。”
“我的声音。”
“不渡典当行,一经典当,概不赎回,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
片刻后,女子便满意地出了典当行。不乞连忙将桌上的痕迹擦掉,下巴枕在肘间若有所思,分明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清尘则径直上了二楼。
“来这里的男子大多换取万贯家财,女子大多换取惊天容貌……然而来的人越多阿尘似乎愈发不爱笑了,直至楚国将军景平来到不渡典当行。”待不乞说完我才发觉,自不渡典当行开张至今,清尘似乎从未笑过。
景平来的那日,楚国已是深秋,南山脚下的滕春巷铺满了大片大片的梧桐叶,“我想典当我的生命,换取我妻子的性命。”
清尘正翻书的手顿了顿,“起死回生之事不归我管,还请将军另寻高人。”
景平依旧恭恭敬敬的作揖,我却依然从他脸上捕捉到难以察觉的失望,“既如此,那便告辞了。”
“将军就没有其他想换取之物,例如那些折磨将军多年的关于那人的记忆。”清尘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