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从未有害人之心,甚至先前那些前来求医的濒死之人也是阿初救活的,你们可是他们的亲朋邻里,即便不怀有感恩之心,也不应将她活活烧死啊!”纪大妈伏在纪遥背上,许是太过着急,双手也跟着无序地舞动起来,若是在平常我定会被这滑稽的动作逗笑,如今望着虚弱的沙华与一声不吭的纪遥,我却一阵酸涩。
村民们一阵嘀咕后我恍惚觉得事情有了转机,却又不得不面对沙华确被烧死的事实。
“莫骗我们,那些人分明是纪遥医治好的,与这妖物并无关系。”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剩下的村民竟也无知附和,方才华清册外一脸憨厚笑容款待我们的热情村民仿佛成为了恶魔,要将与他们不同的异类挫骨扬灰。
“可惜了如此好喝的桃花酒,竟是出自这些人之手。”洛庭竟如此不合时宜的来这样一句话,我装作不经意瞥了一眼身旁的沙华,她似乎极为痛苦,不再看华清册中的画面。
村民们欲将火把扔进了火架台,沙华顿时被熊熊大火包围,纪大妈心急如焚,双手不停的抓着纪遥的衣服,用几近祈求的语气让他的儿子,沙华的丈夫告诉村民真相,可他却始终不为所动,甚至未曾看过沙华一眼便转身离去。
大火中的沙华望着纪遥的背影眼中明暗交杂,眼中慢慢没了光,没了希望……不久后,纪遥母亲逝世,他也愈加后悔当初未曾救下沙华,渐渐地不再经常给人瞧病了,只是一个人守着三个牌位。
华清册中的画面已经消失,我们三人却始终站在原地,分明三人都无心跳,此刻我却听到有什么碎裂,融为伤痛漫及全身。
出了华清册,沙华立在熟睡的纪遥旁,荡起一抹苦笑,眼中却分明有泪水滑落,不知为何,那一瞬我将她看成了华清册中眉眼婉转的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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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施法叫醒了纪遥,他一眼便认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沙华,他以为是在梦中,不停地重复口中的话,“阿华,你今日怎未来我梦中,我好想你,好想你。”
沙华始终未做应答,再开口时语气生冷,“阿遥,你是何时知道我为曼珠沙华?”
纪遥躯体一震,终于放开了沙华,“这不是梦,你还活着对不对?”
“沙华已死,不是你纪遥亲手将她推入深渊吗,如今你倒是忘的干净了。”我望着纪遥这副悔恨又不争气的模样心中不平。
纪遥眸中的光暗淡下去,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阿华第一次为我母亲延续寿命时我便知道她已不是阿初了,偏阿初生前最爱的曼珠沙华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我便猜出一二。后来我便找了各类书籍及修道之人,我才知曼珠沙华虽为死亡之花却也有延续寿命的能力,你们不知道这能力对一个医者而言有多可贵。”
“所以你便不顾明初如何,也不管沙华为何死心塌地陪伴在你身边,只想着如何能让沙华发挥她曼珠沙华的功效?”洛庭落座在房间中唯一的木凳上,一字一问都让纪遥的头垂的更深了。
“那时病人越来越多,我无心想这些,只想着阿华能将我的名声打的更加响亮,却忘记了阿华延续寿命的代价便是她的花叶。直至那日她将最后一片花叶给了母亲,我才猛然想起她为了我付出了多少。”
“既如此,那日村民纷纷对沙华施火刑,你又为何一声不吭,你可知凭你只需一句话她便有可能活下来!”听了这话沙华愈加沉默,他自始至终什么都知道,他处心积虑要让她走上黄泉,我怎能受得了这般不平之事。
纪遥听了我的话抬头看了看沙华,眸中情绪复杂不已,“那时,我觉得她是妖,若我为她说话村民也将我归为妖物便没人照顾母亲……”
我冲上前去揪起他的衣襟,强迫他与我平视,“拿你母亲当借口算什么男人,分明是自己贪生怕死,何故不敢承认?”
未等纪遥做出反应,沙华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