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得我们温家落败到这般田地!”
我在窗边听着娘亲义愤填膺的将这一切都归根到阿一身上,可我清楚的知道,这些都与阿一无关。
而我满脑子都是那年百姓的横在道上的尸体以及那股让人讨厌的血腥味,我不知道阿一是如何在乱做一团的皇宫中跑出来,更不知道她是受到了怎样的惊吓以致两年都不爱说话,她分明也是喜欢调皮捣蛋的小女孩啊。
“老爷,你说我们将阿一交出去如何,这样我们的债务就可以一次还清,还会有钱东山再起恢复温家往日的荣耀……即便我们百年之后阿来也不至于流落街头啊。”
我不敢再听爹爹的决定,疯了似的跑回了房间,那一夜,我睁着眼睛到天亮,从我将阿一带回来的那天开始,所有的回忆涌上心头,我笃定我爱她,我笃定我不想失去她。
于是我留下了字条背起行囊离家出走,我靠近悬崖,想着我死了阿一便是爹娘唯一的孩子,他们一定不再忍心将她交给当朝皇帝,可偏偏阿一冲了出来。
她没死,却失去了光明。
爹娘终于不敢轻举妄动,我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2
我本以为我们会这一直这般相安无事,直到那年秋日前朝太子木苍泽率兵复国,剧皇宫逃出来的宫女说,皇宫内尸体随处堆积,前朝太子与将军之子顾生杀红了眼,誓要复兴苍菱国。
我想大抵他应是个好皇帝的,除了乱臣贼子,其余百姓无一伤亡。只是我始终不曾想起,阿一本就是前朝公主,直至顾将军来到我这贫苦小院我才猛然反应过来,阿一要走了。
顾将军来接阿一入宫那天,数千宫女将士排列在街道两侧,前来接阿一的轿撵都襄着金银,我在纨绔也是明白的,比起在这个农家小院,回到皇宫才是她的归宿。
她那样美的眼睛,才有可能恢复光明。
几天后,公主失明一事传得沸沸扬扬,皇帝一怒之下将我温家打入牢狱,爹娘怨声载道悔不当初,可我明白,阿一不会狠的下心,果不其然,不出半月我们便被无罪释放。
可我却听闻皇帝要为公主择驸马,谁能在武状元的比试中一举夺魁谁便可以迎娶公主。
我有多想娶阿一,但我无才无德,如何才能成为武状元,又如何能让她的王兄满意。
我开始日日在酒楼买醉,那天黄昏,我却听到邻桌男子对公主评头论足,说她是个瞎子,说她若不是公主便没人要,我举起酒罐便那人的头上砸去,浓烈的酒混着鲜血从他的发丝灌进他的身体,锋利的碎片划破我的手掌,我才清醒许多,我对着他们说,“我会娶她。”
酒后吐真言,大抵如此,我开始夜以继日的读书习字,上山练武,我想娶她,无论可不可能。
或许我是足够幸运的,第二年开春,我如愿成为了武状元,我穿梭在满朝文武大臣中,在这蓬荜生辉的皇宫大殿跪拜皇帝,每一步我都小心翼翼。
“你便是那个害的阿舟失明了四年的人?”皇帝字字犀利。
“是。”我将身子弓得更低了。
“不跑的远远的便罢了,还好来考取功名,妄想成为驸马?”
我直起身子,第一次直直地望着龙椅上的人,只一眼我便在他的眉宇间看到了阿一的影子,“他们是为了娶公主,而我是为了娶阿舟,我会保公主一生无忧。”
皇帝终是撤回圣旨,我也只能是一个将军。
我如愿见到阿一时她正坐在梨花树下,昔日的粗布麻衣已经换成了绫罗绸缎,乱蓬蓬的发髻也梳的舒适整洁,就连昔日因劳作而成茧的指腹都变得纤细饱满,美得出尘脱俗。
“你便是武状元?”
我怕阿一听出我的嗓音,只是极轻的应了一声,又说来一个莫须有的名字,以一个全新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为她的国家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