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样的富贵堂,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
江海坐在金樽椅上,突的拍桌而起,粗壮的手拍在血琉璃桌上,手下的桌面轻颤着,男人一身的肥肉都在抖索,破口大骂,“半年前既然敢订下赌石之约,如今装龟孙子又是什么意思?既然富贵堂的人没胆来赌,我也不要你们这些人的狗命了,留下你们堂主的胳膊和一百万灵气丹,老子这就走。”
说至后面,江海嗤笑,“就这鼠胆,也敢自称是青石镇第一势力?”
“富贵堂不敢自称第一势力,不过我倒是觉得江兄可以自称是青石镇第一猪脑了。”
一道寒冽之声漾来,如冬末的雪地上的冷风,江海愣住,众人也都愣住,循声而望,却见银石台阶上,红衣如火白发似莲的少女徐徐走下,古井无波的眼瞳里散发着血煞之气,明眸皓齿,柳眉婉转,血魔之花似东方欲晓的一轮朝阳,灿烂绚丽,犹如火树银花燃了半夏。
富贵堂众人跟随在她身后,少女气质清冷,走来时将血琉璃桌围个水泄不通的众人,竟是下意识的为其让出了一个口子来。
“你是谁?”
江海怒极,上下打量了轻歌一番,眯成缝的双眼突地流露出了淫欲之色,“原来富贵堂里还藏着这般水灵灵的美人,富贵堂也知道老子爱美人,虽然年纪小了点,不过老子就是喜欢嫩的,美人,过来,陪大爷睡几晚,说不定老子高兴了,放富贵堂一条生路。”
“恶心!”才下阶梯的詹婕妤听见这话,嫌弃的道。
闻声,江海的视线落在詹婕妤身上,特别是那一双勾人欲望的傲人胸脯,简直绝了。
江海大笑,“看来老子最近桃花运不错。”
詹婕妤身体发麻,打了个激灵,嫌弃的看着江海。
轻歌走至血琉璃桌前,一丝寒意自半敛的眸子里闪过,却见她盈盈一笑,望向江海,道“就你?你行吗?还不如去和猪狗睡。”
言下之意,江海猪狗不如。
众人忍俊不禁,甚至被江海带来属下站在江海身后,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江海一记眼刀扫过去,那人心生惶恐,立即噤声。
“徐旭东,老子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把赌石之人交出了,不然,莫怪我血洗富贵堂。”江海的目光上下飘浮不定,看见走下银石阶梯的小二后,眯起眼睛冷笑,道。
“江海,看来你眼睛不仅小,还瞎了,与你赌石之人,不就在你面前。”说这番话的时候,徐旭东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至此,他也不敢相信轻歌有把握赢江海。
只是他现在没有别的路走,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半路杀出来的轻歌身上,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既然决定走轻歌这条路,不论成败,赌石之前,咱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
“在我面前?”
江海朝四周看了看,最终实现落定在轻歌身上,诧异不已,许久,嘲讽的笑声响彻在富贵堂的每个角落。
江海笑的很夸张,捧腹大笑,一面笑一面指着轻歌,“你?你就是与我赌石之人。”
其余众人,似是受到了江海的渲染,也都一一笑了出来。
讥诮、嘲讽……
“徐旭东,你们富贵堂该不是没人了吧,竟然叫一个黄毛小丫头来。”
江海摆了摆手,“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叫赌石吗?毛都没长齐吧,赶快回家喝奶去。”
轻歌不动如钟,气息冷凝,她漠然的看着对面笑得露出一口大黄牙的江海,唇角微翘起,牵扯出一抹清寒之笑,“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怕?”
江海粗肥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似是难以相信,“我怕你?”男人又指了指轻歌,片刻后,是肆无忌惮的大笑,“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这么狂妄?真以为有点三脚猫功夫这天下就是你家的了?奶都没喝完就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