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点。”
西神医冷笑了声。
这人说得。
他自己有没有察觉,他现在的很多所作所为,根本不是在培养‘机器’或者‘工具’,而是像个人那样在试着去好好养一个‘人’出来?
“说起来,九儿那小丫头最近在西边的林子里救了一个小男孩。可巧了不是,正是我让人找到的那两位中的其中一位。他现在已经回沧禹了,本座也要让人去沧禹看看了。”
西神医再次冷笑,“真的是巧合?难道不是你让人不动声色把人逼引到这里来的?”
“这就冤枉本座了。那孩子被他母亲的人追杀。跑是他自己跑的,追的确是他母亲的人在追。他们闯入了西边的林子,关本座什么事?”
西神医根本不信。
沧禹离西域圣教千里之遥。
要说这人完全没在暗中做什么,人家全凭缘分和巧合跑来了,打死他都不信。
不过这事西神医也没多说。
然而,第二年,也就是九儿四岁那一年。
圣尊又亲自去了一趟沧禹。
九儿五岁那年又去了一次。
等这次从沧禹回来,一天,九儿蹦蹦跳跳跑去找圣尊。
看到人似乎躺在床上,床上还有别人。
小九儿立刻捂住眼睛,“哎呀,师祖你在忙呀,那我先出去啦~”
转而小鼻子嗅了嗅,“啊嘞,好像不是在忙我想的那种事。”
小女娃凑过去,“师祖,师祖,你在干什么呀?好像有花绣颜料的味道呀。师祖你又在身上刺花绣吗?”
九儿喜欢花绣。
严格来说,她喜欢好看的花绣。
娘亲左眼下的那处花绣,还是娘亲让师祖给她刺的呢。
娘亲背上也有一大片。
那一片九儿印象深刻。
说是当初为了治病,身上都扎烂了。又本身皮肤有淡淡的疤痕无法完全祛除。
就干脆纹了一大片花绣遮住。
那是一片什么样子的花绣呢。
就是眼前这样。
男人背上,金黑二色,绘出的十数只蝴蝶,从肩旁斜斜至腰间。
展翅、合翼、迎风、栖花……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烛光之下,金辉熠熠流动,蝶儿似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翩然欲飞。
那种震撼和美感不光光是好看,更有种魔力一样吸引着人的眼睛。
邪魅至极,妖冶至极。
九儿微微张着小嘴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眨眨眼嘟囔,“师祖,娘亲背上也有这差不多的花绣,可是我想要,你却不让人给我刺。”
“不是说这是圣教圣尊一门都会刺的吗?那我也是这一门呀~“
她想要得很。
的确是圣教圣尊一门的人都会刺的。
不过……
男人披衣而起,旁边的花绣师傅恭敬退到一边。
男人深沉的嗓音似笑非笑,“小九儿,你就这么喜欢这玩意儿?”
他提起旁边的灯笼,那灯笼上绘制的花朵图案,似乎红得有些过了,红得像凝滞了血。
九儿立刻认出,这就是个人皮灯笼!
男人提着灯笼下床。
面对九儿,他微微弯腰。
便在他弯腰之时,他的长发自肩头滑落,轻轻掠过九儿的额头。
小九儿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都眼睛大大的瞪着他。
男人见她如此,唇角复又勾起笑意。
把灯笼举到和她视线持平的地方,“小九儿这么喜欢,将来我把它剥下来,制成灯笼送你玩啊。”
九儿好气。
狗师祖不给她刺就不刺嘛,居然吓她!
哼!
不过话说,刚刚狗师祖让纹绣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