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跟着到了院子外面的阿朵听得都胆战心惊的一抖。
王爷不会把素衣姑娘怎么样吧……
王爷看起来好生气……
阿朵从来没见过殷玄墨这么生气过。
屋子里面,素衣也察觉到了殷玄墨很生气。
冷硬的五官面无表情,眼底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的衣袍还在素衣身上,素衣娇小的身躯几乎整个被他衣袍笼罩住,就像此刻他身上的危险气息一样,让素衣有种无处遁逃之感。
但她不怕!
她先发制人,“你生什么气!陈婶被冤枉,我被冤枉,我都还没生这么大的气!”
殷玄墨怒极反笑,“小姑娘,你多大了?”
??这阴阳怪气的狗男人什么意思?
“十五了,怎么了?!觉得我年纪小,被你们随便冤枉,就只有白白认了么?!“
“十五了。没人教过你十五的姑娘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
什么语气!
他当他是她爹吗!
她爹根本不疼她,而且早病死了!
素衣也反应过来了,“教过了就不能脱么?那有没有人教过你女子及笄之前还是真正的小姑娘呢?”
“殷王爷,您可真是虚伪至极啊。您当初把我抓来南疆的时候,我那时才多大啊你都下得了手。十五岁的我怎么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了?”
素衣也不客气了。
心中一股无名火蹭蹭蹭往外冒。
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她什么都能受,就是受不得冤枉。
要杀要剐直说便是,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累不累,恶不恶心!
素衣毫不相让,本以为殷玄墨这次不被她气吐血也会被她气得不轻,没想到先前还真生气的男人笑了。
不是怒极反笑那种笑,就是笑了。
一把把气鼓鼓的她抱起来,放在腿膝上坐下。
素衣没见过翻脸这么快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你是不是脑子里进了蛊虫啊!”
殷玄墨垂头,把额头贴着素衣的额头。
很快素衣就听到男人胸腔笑意闷闷震开来。素衣从没见过殷玄墨这么愉悦的样子?
这人真是脑子进水了吧!
“殷玄墨!”素衣抗议,然而被男人圈住,根本挣脱不了。
她真是见邪了。
殷玄墨笑够了,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以后别再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的手段了,否则……”
“我便给你做一身铁衣衫让你穿上,而后把你锁起来,钥匙放我身上。”
素衣寒毛都立起来了。
“你真的是有病啊!”
殷玄墨却笑着放开她,脸上一点恶人模样也没有了。素衣都分不清他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她觉得自己简直要不认识这个人了。
殷玄墨却替她整理好了衣裳,而后握住她的小手,“走吧,你来找我,不是想去见见师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