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相当于重新再重头来过啊,其痛苦可想而知。
少女嘴唇都咬破了,身上早已被冷汗湿透,可她愣是没发出一点声响。
男人不满了,“你怎么不惨叫?或者哭?”
少女紧紧咬着嘴唇,痛得根本不敢放开,也无力放开。
直到全部接完,少女嘴唇下面的绷带都全部染血,她也没哼声。
她终于饶过了自己可怜的唇,气息微弱的非常努力笑着,哆嗦着说,“多谢……恩人。”
“呵。”百里无伤不为所动。
转而掏出一个装满什么东西的瓷瓶。
打开瓷瓶后,也不多说,直接把瓷瓶里的东西往她刚刚接好的各处断筋伤口处倒。
少女不能动,不知道他倒的是什么。
只隐约觉得那东西刚倒上去时没感觉,但不多时,剧痛的断筋处除了痛,还有一种细微的,痒的感觉!
那种痒就像是身上的伤口要愈合长新肉时的痒。
但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这时候,她痛感降低了一些,终于隐约闻到,一股不太寻常的淡淡血腥味。
“恩人……”她不太确定的问,“您给我倒的这个药……”
男人眼皮都没抬,“这个药怎么。”
“是,是有什么血吗……”
男人抬眼,“鼻子倒是还挺灵。没错,不是有什么血。这就是血。”
他长眸眯着几分似是而非的诡谲凑近她。
“你可曾听闻,这世上有一种被天地父母皆不容的怪物,其血肉能活死人,肉白骨。”
华丽丽的嗓子,幽幽的声音,仿若山中幽魅直往人四肢百骸钻。
“刚好,本座手里就有这样一头。”
少女瞪大眼,嗓子眼被人卡住一样难以呼吸。
“你倒也不必如此吃惊,活死人,肉白骨,不算假,也不算多真。效用嘛,多少是有些。但也没到那般神乎其技的地步。真要到那般神乎其技的地步,这世上的阴阳生死,岂非都乱套了?”
少女还是怔怔的看着她。
她过往一直在将军府后宅那一亩三分地,虽然被人害到这般境地,心智变了许多。
但说到底,她其实也只是个并不算太有见识的闺中小姑娘而已。
她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是编故事吓唬她,还是真的。
她更倾向于是吓唬她。
她再没见识,也知道,世上不会有这样的生物存在。
“嘘~”男人站起身,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勾唇,邪肆又轻狂,“保密。”
说是这么说,但他模样,完全是不怎么在意保不保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