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却又怀着小心思庆幸他将盛柒留在她身边,可前几日盛柒莫名消失,她心就又凉了半截,以为他已将虞?家作为他二人的终途,虽然她本身就知道这是他二人的结局,可要接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身边的枯树像是从一片白色中延生出来的,光着杆子的大树直直的冲天而起,在上头顶着一轮亮晃晃的圆月亮将一片清晖毫无保留地撒下来,映得面前这人像是从画中拓出来的一样。
那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立马把眼睛闭上,脸上越发烧得厉害,一只冰凉的手指贴上她的眼睛,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你这是做什么呢?”
她惊觉他真的在自己面前,睁开眼睛:“我以为……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看着她,轻声笑道:“盛柒不是留在你身边吗,我当然知道你在哪里。”
南宫钥怀疑道:“他在吗?不可能……他要是在怎么前几日虞?忠文进我房间威胁我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呢?”
泽弘对着寂静的寒夜轻声说道:“盛柒,你自己出来解释一下吧。”
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子从隐蔽处走出来,高大的身子将月光遮在背后,单膝向着泽弘跪下,低头道:“公子。”
泽弘指了指站在一旁愣得跟棵树一样的南宫钥:“知了问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盛柒道:“听到了。”
泽弘淡淡地道:“好,那你告诉知了姑娘为什么吧。”
盛柒头低低的,与之前在龚长凡院中救她之时的气势完全两样,恭恭敬敬地说道:“虞?忠文并没有伤害姑娘的意思,虽然跟在你身边,但是还是以不打扰到你的正常生活为原则。”
南宫钥说:“可是你知道吗,方才他还在院子里,你这会过来被他发现也好还是被虞?家其他人发现也好,都会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
盛柒说:“不会,我已经在过来之前将他打晕了,这会扔在他的屋子里,不会被他发现也不会惊动其他人。”
南宫钥颇无语。
泽弘问她:“这个回答你可还满意?或者以后还是事事让他出面挡一下?”
南宫钥想了想,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其实现在这样也很好,不是,我是说现在这样也不用了。”
泽弘轻声问道:“为什么?”
她脸蛋因为冰雪的原因这会儿红得厉害,向前走进两步,劝说道:“你不必因为我救了你而觉得亏欠我什么,再说了,一路上也是你先救过我许多回,我不是也没报答你吗,你这样做,我压力很大的。”
他“哦”了一声:“还有什么道理要讲给我听?”
她抿了抿嘴叹息道:“我知道你调一个人来保护我算不上什么,对于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可对于我来说却是无法偿还的恩情,我欠你这样多,如果有一天你要跟我清算,我一穷二白是没办法偿还什么的。”
泽弘指了指远方:“不介意跟我出去一趟吧,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在这里多少有些不方便。”
她说了这样多,他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还是一句都没有听懂呢?虽然无可奈何,但是泽弘总归不会害她,能有个合理的理由与他单独相处她其实非常愿意。
揽着她的那双手非常有力,他轻轻松松带着她飞跃而去,地上跪着的盛柒站直身体,悄声隐入黑暗之中。
凤仙谷外,临近郢良城的山林中,有一处依山傍水的小园子,园子外略做修整,打理出来一条直通山外的小路,白墙黛瓦的园子不大,花草普通,里面修饰得也非常简单,但院落中那汉白玉雕成的圆桌莹莹发光,还有房中金丝楠木所做成的家具与桌案上摆的物件,无一不显示着房屋主人其实是个很有的人。
南宫钥拉开一条凳子坐下,非常肯定地说道:“你这个地方不错,清幽,雅致,就是房里装饰太少,花草也没好好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