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在这宁都城中也识不得几个人,近来也将周遭好玩儿的地方都转悠了个遍,这几天都是窝在天域茶楼听曲儿,自然有空。不如王爷这就命人备马,咱们一道去天域茶楼吧!”大约是因为说话太快的缘故,公孙沁止不住一阵剧烈地咳嗽!
尉迟真眉头一皱,将她摁回床上,“本王自己去就行!王妃要是实在好奇,等过几日身子好些了,再去找卫皇叔将那玉石讨要过来,看上一眼便是!眼下你身体虚弱,不宜奔波,还是好好在家养病吧。”
“我……”
公孙沁还想再争一争,尉迟真又一本正经地朝着她摇了摇头“听话。”
这一句“听话”,公孙沁十分受用,于是莞尔一笑,羞涩无比地低下头去。
尉迟真心中焦虑无比,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真相,不等公孙沁抬头,他已然大步出了屋子。
秦逍遥慌忙追上前去。
“备马!去天域茶楼,立刻,马上!”
“是。”
秦逍遥无奈地跟在他身后。
昭阳宫。
沈昭瑜捏着手中的丝线,正在绣一幅江南山水,一针一线学的都是当初宸妃教她的针法。再过不到一个月,便是宁帝的生辰,别人正较劲了脑汁,想尽了法子给宁帝四处搜寻礼物,她却不慌不乱,气定神闲地准备着。再昂贵的礼物,再珍惜的礼物,都比不上那个女人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她这幅山水图还没有完成,便已经注定得宁帝喜爱。
歆兰缓步入内,怕惊扰了她似的,压低了声音道“娘娘,神女向陛下请旨,与太子一道巡游岭东,体察漳县民情。”
“就是那个染了瘟疫的漳县?”沈昭瑜的眼眸微微眯起。
“可不是?”歆兰嘴角微微一勾,“陛下这关爱百姓的戏,真是越做越顺手了。如今他派太子过去,难不成是有心要扶太子上位了?”
“真儿这些日子不争气,陛下抬举这个没用的太子,也在情理之中。”沈昭瑜不急不躁,淡淡开口。
“主子就不担心……”歆兰搅着手指,欲言又止。
“担心什么?”沈昭瑜眼眸一眯,“你大概是不知道,前阵子宗政扶苏给陛下开了一帖药,反倒将缠了陛下几十年的顽疾给治好了。眼下陛下的身子虽不如从前那般健朗,但再拖个十几二十年,也不是难事。你以为依照陛下那般要强的性子,他不死,尉迟墨这个太子有机会登基?”
歆兰惊诧不已。
“早着呢!”沈昭瑜冷喝一声,“尉迟墨这般急躁,争着抢着立功,若将事情办好了,在陛下看来,他是太子,那是应该的,若是办不好,则免不了要遭陛下责备。眼下,就是不做不错,多做多错。尉迟墨心急气躁,还没琢磨过来呢!”
“娘娘说的有理。”歆兰连连点头。
沈昭瑜又道“岭东那边不必管了。尉迟无忧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让他们两帮人马,先争个高下吧!真儿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