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月和齐爱国都是国营厂正式职工,现在和六七十年代一样,工人福利待遇很好,能分房,看病什么的,都不要自己的钱,国家会负责。
相比较,陈五月和赵志远两个就差得远了,这时候在乡下种地,基本都要靠自己。
房子得自己盖,看病、养老什么的,都是自己负责。
不过有赵香云和赵爱国在,他们两个养老的事儿,不会出问题。
赵爱国就着卤肉和卤猪蹄,吃了三个大馒头,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手指的油汁,惹得陈五月一阵嫌弃。
吃完饭,赵爱国要去学校,赵香云和江卫民两个留在家里。
除了将要带到火车上吃的东西,用油纸和罐头玻璃瓶装好,赵香云又问陈五月和陈六月两个,还有什么想要逛的地方没有。
毕竟难得来一趟首都,下回想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们两个买的东西够多了,到时候还要你大哥和二哥去县城接才行!”陈五月道。
陈六月“我给你小姨父发了电报,让他准时在火车站接人。”
赵香云微笑着开口,“那我就放心了!”
还有一点时间,陈五月和陈六月又不愿意出去逛街,赵香云干脆就带她们两个在家里打打牌。
反正不打钱的,倒也没有什么。
只是这一打牌,三个男人,不对是两个男人,一个小男孩儿,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
“你们看着做啥?就玩一会儿,又不打钱的!”陈五月一脸嫌弃。
赵志远“我们这不也是无聊,想在旁边看看。”
“去去去,一边去,别影响我们三个女同志!”陈五月挥手。
被自己媳妇嫌弃成这样,赵志远也是无奈。
偏偏又不敢反驳,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赵香云。
赵香云低低的咳嗽一声,用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妈,你让他们看一会儿,他们不说话就是了。”
陈六月“就是,不碍事儿的!”
陈五月这才不情不愿的让他们搬了凳子,往旁边坐。
没一会儿,赵志远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不能这么打,要输的!”
“你出这个,这个一准赢!”
“又出错了!”
陈五月快被赵志远唠叨死了,恨不得伸手去堵他的嘴,偏偏自己又一直在输,妹妹不让她,亲闺女也是。
“哎呀,烦死了,你别出声了!”陈五月气呼呼的开口。
又一次被嫌弃的赵志远“……”
江卫民见岳母一上午,就没露过笑容,于是道“妈,要不然我和爸换个位置?”
陈五月“谁都行,别是你爸就可以了!”
换了位置之后,陈五月跟赌神附体似得,一把又一把的赢。
赵香云和陈六月输的都没脾气了。
一直到赵香云举起手腕,看时间,得送他们去火车站了,陈五月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
“还是卫民靠谱,人聪明,做什么都厉害,就连打牌,也随随便便就能赢。”
陈五月现在是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她甚至觉得,江卫民的头发丝,都比其他年轻男同志好,和自己闺女太般配了。
赵香云和陈六月两个偷偷的笑了笑,彼此给了对方一个你懂得表情。
拿好东西,牵上狗剩,一行六人去了火车站。
赵香云和江卫民两个,买了月台票,一直将人送到了火车上的卧铺车厢。
陈五月还沉浸在方才赢牌的喜悦中,哪怕是分别,也没有觉得太伤感。
赵香云和四个人一一拥抱,然后和江卫民下了火车。
火车开走的那一刻,赵香云眼睛都变得湿润了,嗓音也哑哑的,她吸鼻子的时候,江卫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