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他,往这个方向直行,估计一个月后,你就会进入南疆腹地,到时你再寻人问问。”
老汉敲了敲烟杆儿,发现眼前这灰衣少女依旧是面无表情。
他笑了笑,又道,“小女娃,既然我老汉是南疆的守关人,又让你们通行,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至此,上官凝霜才微微点头。
她也没道谢,而是一语不发,转身走向陆羽。
老汉不以为意,上官凝霜离去那一刻,他也站起身,走回了竹屋内。
此时的陆羽已接受了某个残酷现实,正神经兮兮地站在牛棚外,满目痛惜,一把接着一把青草,投喂着耕牛。
“爹啊,天天耕地拉车,您辛苦了,要多吃点啊”
“娘,您怎么不吃呢,不合您胃口?”
“什么?你们让我也吃?”
陆羽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草,大力地咀嚼着。
“爹,你天天都是吃这个草?”
“我们走。”
在经过陆羽的时候,上官凝霜淡淡地说了一句。
陆羽却是一愣,愕然说道,“我要是走了,我爹娘该怎么办?”
“你要是不走,就留在这吧。”
上官凝霜冷冷说完,就走了出去。
这下,陆羽又纠结了。
他为难地看了看耕牛和小母鸡,又看了看走远的上官凝霜,突然“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爹啊,娘,我想了想,我还是要跟着我主人,谁让她长得这么美呢我不能尽孝了,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
他又“砰砰砰”地叩了几个响头。
然后起身追了上去。
陆羽还三步一回头,冲着耕牛和小母鸡挥手,“爹,娘,再见,汪!再见!”
上官凝霜转头瞥了陆羽一眼,颇有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它们不是你的爹娘。”
“什么,不是?”陆羽瞪大了双眼,茫然且不解地道,“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指着上官凝霜,“难道你你才是我娘娘?”
“我也不是你娘。”上官凝霜已然是面若寒霜。
“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陆羽哭丧着脸,说道,“好复杂啊”
“那我还是不是狗了?”
上官凝霜稍作思索,点头说道,“你是一只狗,还是一只很听主人的话,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的好狗。”
“原来我还是狗,那我就放心了。”陆羽宛如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膛说道。
“所以从现在起,以后我叫你向东,绝对不能向西,明白了吗?”
“好的。”陆羽小鸡啄米似地答应下来。
就这么的,两人一直走到了午夜时分。
直至陆羽愁眉苦脸地摸着肚皮,说是自己饿了,上官凝霜才停了下来,挑了河边的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你自己去抓点吃的,记得别乱吃东西,抓回来了,烤熟才吃。”上官凝霜轻声嘱咐道。
若是楚飞雪在这,或是陆羽没有精神错乱,绝对会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们何曾见过,上官凝霜居然会用这么一种语气,对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语。
陆羽连忙应了一声,便小跑了出去。
月色之下,大河之畔。
一个短发少女,坐在一块光滑的岩石上。
她右脚屈起,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拿着酒葫芦,仰望银月不语,偶尔浅饮一口。
毫无预兆,她喷出一口血,不过她不以为意,而是随手抹去挂在红唇上的血迹。
虽然当时她已逃出百里之外,但是活佛并不是只冲着陆羽去的。
陆羽首当其冲,当然是神智受创,伤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