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都没来得及问。
人,却走了。
三人一路疾驰。
互相再无说过一句话。
中土修行界,说大不大。
说小,也大有好几百万里之遥。
如此飞行了半月,陆羽终是停了下来。
他这么不遗余力地飞行,主要是为了规避洪门强者的追踪。
如今他已飞至中土修行界边缘。
其次,是为了摆脱楚飞雪。
然而这个楚飞雪,就像是跟定了他似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毕竟,楚飞雪如今已是元婴,说一句难听点的,一旦使用瞬移之术,陆羽拍马是都追不上。
想甩开她,这不现实。
至于为什么停下他撑不住了。
实际上到了金丹境,已是能够吸取天地灵气,再由经脉转化,精元便可生生不息。
何况陆羽的筋骨,所能产生精元的数量,绝非寻常修行者可比。
他不是后继无力,而是脑海传来的一阵剧痛,使得他不得不停下,稍作整顿。
他也是咬牙撑到了天黑,才停了下来。
唯有这样,才能保证自身安全。
篝火,燃起。
范悉点燃篝火之后,便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楚飞雪则是闭目打坐。
唯独陆羽,坐在篝火十米外,背靠一根树干,面色煞白,浑身都已被冷汗浸湿。
痛!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
他內视了无数遍,都发现不了症结所在,又运转真元,勘探体内的每一条大大小小的经络。
一切正常。
但,痛!
这种难言的痛,使得陆羽整个人也处于狂暴状态。
因为他的脑海里,不时闪过一抹足以摧毁神智的杀念。
他咬牙强撑,硬是一声不吭,直至又是一波剧痛席卷而来,他的意识也彻底陷入了黑暗。
晨曦破晓。
陆羽清醒过来。
他茫然地环顾一眼,除了篝火旁,剩下不知哪种野兽的残骸,宛如昨晚,是作了一场梦。
难道真的是梦?
陆羽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屏除出去。
这不是梦。
他记起了唐雾所说,他的神魂,似是出了一些什么问题,而这个问题,非同小可。
当时,他还不以为然,认为唐雾所言,不过是别有用心。
比如唐雾有说,只要按时服下她的丹药,就什么事都没有,离开了她,问题就会变得很严重。
这在陆羽看来,是唐雾想要控制自己的措辞。
此时,他终于明白到,这到底有多严重。
那一种痛,他这一生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是他无法再回洪门,去找唐雾。
回到了去,等待着他的只有两种结果。
一是死,二是与唐雾成婚。
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陆羽站了起身,拍了拍脑袋,扫了一眼已经醒来,并守在楚飞雪身旁,注视着自己的范悉。
便腾空而起,消失在天际。
范悉忘了望天,又望了望还在釀睡的楚飞雪,他忐忑不安地蹲下,满脸紧张,用手拨了拨楚飞雪的肩膀。
“小小祖宗,他走了,你要是不追,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