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峰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完全不知道见到咖啡师以后该说些什么,或许此刻她正烂醉的倒在床上也说不定,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更加的自责了。
实际上自己完全可以不参合,既没有人怪罪他也不会有人因此而感到困扰,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呢?连他自己也完全搞不清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远在异国他乡思考这档子事。
话要分两头说的话嘛,自己也不必掺和咖啡师这档子事情,一开始只要不答应与她交往不就完全没有问题了吗?想到这长峰想去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反正案子也没什么进展倒不如一醉方休,可他有没办法挪动身体一步,仿佛脚长死在了长椅上。
既不能放弃手头的事情,也不能抛弃咖啡师。两头对他来说都尤其的重要,就好像左右脚的鞋子一样没办法分辨出哪一只更被需要。这样一较量起来仿佛自己的地位就被排到了二者之后,长峰不由得无奈的笑了出来。
最终还是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面没有任何动静,手机一直开着也没能收到任何简讯,倒是老头子发来了问候的邮件,如今也只能回复他没什么进展,结尾不忘了附上一句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嫌屋子里太闷,便又一次徘徊到了大厅的长椅上,大概心里想着咖啡师也许会经过吧。
长峰从很小的时候便清楚了对任何事物都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就连把握也只握有五成便足够了。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所有事情都只有五成的把握,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所有的东西从本身来看都是有两面性的。
自己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自从使用长峰重树这个身份已经过了几年,从来没有人刨根问底的追寻过自己的真实世界,这既是他所期望的,也是他所失望的。他希望现在的自己就是真实的自己,但曾经发生过得事情却也不折不扣的发生了,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的,说什么从新开始完全是糊弄孩子的计俩。
忽然面前出现两条袖长的穿着黑色丝袜的腿,长峰抬起头。
“您坐了这么久,喝杯咖啡吧,请不必客气。”
来人是酒店的员工穿着红色的制服,虽然不知道这里的咖啡是否免费,但他似乎看到了那女孩子的真心。女孩子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远去,与前台的工作人员聊了些什么便不再注视这边。
女孩不算十分漂亮,但却确确实实的给了他十足的温暖,长峰在心底里默默的为她祈福,虽然还不清楚她的名字。
警视总监与王一相隔三个空位不停地吸烟,即便如此也没办法隐藏住他脸上的尴尬和羞愧。例行的会议没有任何的进展已经是家常便饭,无非是听着上司发发完全帮不上忙的牢骚,下面的刑警毫无干劲。
从警局走出来已经是吃中午饭的时间了,王一打算到不远处的面馆随便吃点什么,但在北京这个地方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都让他感到肉痛。
一边吃饭王一一边寻思着整个案件的经过,完全没有看到任何的利益冲突,如果说是情杀似乎更能说得通,但也没有头绪。从报社记者那里得到了一位曾经在国外热衷翼装飞行的中国人,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据说老头子已经七十多岁,不过好在身体还算硬朗。
吃过午餐王一对着店门前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带,然后坐进警局的配车准备去找那位玩翼装飞行的大爷聊聊。翻出手机对照了地址之后便启动了车子,驶出城区之后大约又开了半个小时的功夫,车子停在了一栋欧式别墅的门前。
王一摸索着没刮干净的胡茬琢磨着买下这样一套别墅需要他几百年的工资,门是自动的,王一对着摄像头表明了来意大门便应声开启。没等王一开车进去便有人出门来迎接,来人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让人联想到日本七八十年代的管家。
“警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