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抬头看了看,推了推不知什么时候带上的老花镜。
“那是三太太临终前的卧室,平常和老爷住,生气的时候就去另一侧的房间住。太太死后就一直空着,有一段时间小姐说经常听到隔壁有奇怪的声音,后来就搬到了对面的房间了。”
“你是说四小姐?”
“是啊,晚樱小姐之前就住在三太太的隔壁,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小时候?三太太是什么时候没的,王一觉得自己需要一份族谱,这个家族的人未免有点太多了。都说一家三口,这一家恐怕十三口都不止,光是老婆就有三个,王一真害怕从哪儿冒出一个私生子来。再三的向徐福确认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徐福才拍着胸脯打包票老爷绝对没有私生子。
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从王一手里没有收到任何纸质资料这一点来说,地方刑警的办事效率非常的差。不过也情有可原,从这深山开车出去来来回回怎么也得两三个小时,那边估计是想要等所有结果都出来以后统一到这边集合。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了吃下午饭的时间,老管家非常热情的邀请两人在家中用餐。说是小姐吩咐的,两个人也不太敢违背。
从这里到镇上最近的餐厅也要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老管家还说小姐说你们可以住在宅子里,靠着小姐之前的卧室也就是中间的那个房间里面有两张双人床足够二位使用。王一和一郎互相看了看虽然不清楚两张双人床是什么用意,但这种户型的房间确实不会经常使用。一郎和王一倒是无所谓他们都是一个人住,从三好街到这里开车要三四个小时,想了想还是姑且住下的好。
一郎一边模拟尸体被拖动时候的情况一边对王一说,“一哥,这小丫头该不会在夜里搞我们吧?”
王一摇摇头,眼珠一转,“应该不会,我看得出她的诚意,但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执着。”
“我倒是觉得她对我的恶意是真的,不管怎么说我还得提防着点,虽然死了爸爸但我看对她来说没什么影响,她想要抓到凶手肯定另有原因。”
王一正在测算想要从房门内观测整个走廊需要的开门角度,听一郎这么说心里有些不痛快,小丫头对他还是挺好的。一面用手指摸索着栏杆下的灰尘一边说,“你怎么还怀疑起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了,就算她有心也没有那个能力啊,光凭个头来说就很难作案。”
“我没说怀疑她,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手头没什么讯息光是勘察现场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一郎也直起身靠在走廊靠客厅一面的栏杆上,映入眼帘的又四个淡紫色的梁柱。柱子很粗一人很难环抱从一楼的大厅直直的顶在屋顶的天花板上,这回儿王一才发现天花板的吊灯距离地面非常高,和一郎研究很久才搞清楚这大吊灯并不是用来照明一楼的客厅,客厅的照明有这四根大柱子上的led灯阵负责。
一郎抬头看了看吊灯,就算是在二楼也觉得非常高,“挂这么高开和不开也没什么区别了吧?看这样子还没有滑索,清洗这玩意儿恐怕还得请专门负责的人来。”
“您就别酸了,这屋子里就数咱们俩灰尘最大,整间屋子的空气流通一定是经过严密设计的不可能那么容易沾灰。”
“也对奥。”
一郎一抬头看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指着那里对王一说,“那个房间你进去过吗?”
一郎指的房间正是晚樱早已去世的母亲的房间,对面晚樱的门上煞有介事的挂着闲人免入的牌子和一些小玩偶,而对面的房间却干干净净。据老管家说这房间除了他偶尔打扫以外几乎没有人进去过,房间里面的东西也都保持着和老妇人离去时候一模一样的位置。想到这里王一也对这间房子产生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