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失忆是快乐的,有人说失忆是痛苦的。每个人都在发表自己的言论,没有失忆的人想要失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失去记忆的人无论是否愉快他都想要重新找回来。因为失意者在没有找回那段记忆之前,永远不清楚那段记忆是否愉悦,或许当他记起而又想要忘记的时候已经太晚太晚了。
长峰不敢肯定丢失的记忆是有用的,也不敢肯定丢失的记忆是痛苦的,与世人不同的是他并不迫切的想要追回这份记忆。
有时候,人活着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正直、快乐、责任。有时候人活着仅仅是活着,无论做什么都于事无补,都没办法改变活着仅仅是为了活着的事实。那个时候就只有死亡才能凸显生命的非凡,所以有人死了,狄风、宇文双、还有小宇瞻。
活着的人没办法颂扬的天籁必须由死去的人作为媒介,宇瞻化作了笛筒、宇文双化作了指洞、狄风化作了笛膜,现在要由白月吹响这只笛,要由白月完成这光荣的使命。人会为了活着而活着,却不会为了死而死,所有人的死都有着更重要的目的和价值,往往这个价值要比活着更加意义重大。活着的人可以选择在任何时间死去,死去的人却没有办法复活,以死为代价所换来的东西是活着东西远不及的。
但愿他们在天国可以听到狄白月的歌声吧,清风已不在明月依旧照耀着大地,给黑暗中的人们以一丝微弱的光。
我要走了,长峰一拍着桌子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楚紫熏正用单手拖着脑袋想事情,对长峰摆了摆手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去找一哥,和老板说记我的账。”
“你就走吧。”,紫熏眨巴着眼睛。
长峰有些不耐烦的收起桌面上的钥匙,“川端康成的雪国,南海出版社精装版第二十九页倒数第十一行。好了好了,我没空和你玩这个,先走一步我会替你向一哥问好。”
看着长峰远去的背影紫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咬着因为秋风而干裂的嘴唇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仿佛开春时节的冰面看起来坚硬如铁无论风怎么吹都是波澜不惊,可只需稍微的踏上一步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冰块爆裂之声让人不敢继续前行了。不知是谁拿来一块石头扔下去,咕咚一声在冰面上砸出一个洞口,想要过河的人这才幡然醒悟。
可等到那倒春寒,只需要一夜的功夫被石头砸出来的洞口边会不见踪影,河水再一次被冰晶覆盖。只是这一次想要过河的人再也不敢伸脚下去尝试了,即使冰面足够承担他身体全部的重量。什么时候才能过河去呢?紫熏用勺子搅拌碗里的汤不一会儿已经浑浊的见不到底,客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天空开始范青这才想起已经快到第一天的临时总结大会,方才收拾起手提包急匆匆的离开。
另一面的长峰从饭馆出来虽然顶着晴天大太阳却一点也感受不到温暖,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王一所交给他的地址附近,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不起眼的小旅馆。说是在三好街实际上早就超出了三好街的范畴,但归三好街辖区的刑警管辖,由于警力有限表面上以三好街命名管辖范围却要大得多。案发地点在西城区的一处农贸市场附近,这会儿大多数已经收摊街道上颇显得荒凉,不远处有一运动员专业学校里面不停地传来射击的声音。
一郎像是个小混混似的站在路口等候长峰,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免不了一阵寒暄,寒暄过后一郎带着长峰前往案发现场。这会儿鉴识课的人已经撤了出去现场只有一些刑警在做勘察,大部分是公安厅的人本地刑警也过来了一些。
在一家网吧和旅店的夹缝胡同里用红色油漆写着旅店两个字,后面是一个长长的箭头指向小巷深处,一郎指了指,“就在里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那个一哥就在里面,你进去就能看见他。”
“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