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田兰接过钥匙非常熟练的塞进手提包然后扣紧扣子,面前的人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两只手不停的搓着以抵御寒冷。方才下过雪这会儿已经有了停止的势头,太阳一出来虽然很暖和,但是融雪的天气要比下雪的天气冷是初中物理常识。
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岛田兰站住了脚步,微笑着说道,“朱亮是吧?三好街地方警署搜查一课的刑警,最近个子仿佛又长高了不少呢。”
“您能别和我开玩笑吗?”,朱亮摘下帽子,露出他那在刑警队伍中算是很长的头发。
岛田兰摇着手指头,“这叫入乡随俗嘛,怎么样,我的东北话说的还不错吧?”
小个子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转过身进了酒吧的后门,回头说明到,“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说可以借给我们一用。”
从酒吧的后门进来完全没有了那种奢华的感觉,后面对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水,有些空瓶子被胡乱的仍在一堆甚至还有玻璃碎片在地上躺着。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在啤酒箱中穿行很快又看到一扇门,这扇门推开经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就是包厢了,墙壁贴着咖啡色的墙纸被灯光一照闪烁着荧光。房间的门全部经过了隔音处理,虽然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房门上没有透明玻璃,按照规定应该是需要安装玻璃的,不过这里似乎不那么遵守规定。
屋子里有一张圆桌和四周的沙发,屋子不算大看来算是小包厢,岛田兰在最里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就去摸桌子上的香槟。或许是朋友有心,在准备房间的时候特意在冰桶里放了一瓶撕开标签但没有启封的香槟酒,大概那人一位他要约会某个美女。美女确实可以说是美女而且是百里挑一的那种美女,可约会就称不上了,甚至会是一场不愉快的会面,至少在朱亮看来却是如此。
碰的一声香槟的盖子打在了朱亮头领两三公分的地方,在屋子里弹了几下不知掉到哪里去,朱亮怒气冲冲的喊,“你要杀了我吗?”
“安啦安啦,下次注意点就是了。”
听说在某些国家被香槟酒盖砸死是不需要付法律责任的,当然这都是无聊的题外话,岛田兰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在纤细的高脚杯里面倒香槟了。香槟金黄色透明的液体伴随着气泡从绿色的瓶口里流出来,一股香气立即扑面而来,果然是上好的香槟酒。在感叹朋友的大手笔之余朱亮并没有与她痛饮一杯的意思,反倒是觉得她要耍滑头,难不成拜托她的事情没办成?
朱亮住院的时候岛田兰曾经偷偷的溜进医院见过他一面,目的是想要利用他的账号登录他们搜查一课的资料库,可惜的是朱亮的权限非常有限能够查到的东西也非常有限。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就不能食言,岛田兰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只录音笔放在桌子上,“里面有两次会议的录音,大部分都是没有用的东西。当然,还附送我和你们王警官愉快的二人世界悄悄话,怎么样这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你。”
“那你要怎么样?不是说好了吗,你要反悔不成。”
岛田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来,干杯!”
说着话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盯着朱亮,没办法朱亮也只好陪着她干杯。一杯酒下肚以后觉得晕晕乎乎的,打了个不是很响亮的嗝。岛田兰将桌子上的录音笔用中指一弹飞到了朱亮的面前,准确的停在了桌子边缘的位置。
朱亮看了看录音笔,上面似乎还有播放的功能,于是从口袋里翻出耳机来听。听了一段方才心满意足的将耳机线缠绕在录音笔上收进大衣口袋里,看岛田兰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也跟着坐了一会儿。期间岛田兰零零碎碎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大多数是在抱怨他们这边的警官罗里吧嗦明明都已经出现了受害者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讲道理。话说的多了酒也就喝的多了,不过从那一杯以后一直都是岛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