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娘来向医生咨询失眠问题,王一无心打扰医生办公只好带着一郎从诊室走出来。因为心里多少有些挂念,王一也跟着一郎来到医院后花园。
“王警官!”
一个女声响了起来,他几乎没有注意到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可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方才还夸夸其谈的医生将目光投向王一身侧的长椅。长椅与王一隔着一道矮矮的灌木墙,长椅上坐着可儿以及靠在她身边的长峰。
在花园散步的医生有很多,有些偷偷地蹲在灌木丛里抽根烟。可听到这么一声呼唤,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声音竟然发自可儿身边的女孩,砾梦。
“王警官。”
砾梦有对着他喊了一句,王一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在叫我?”
可是砾梦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阵,又不说话了。
之后砾梦被带去做检查,王一也跟在后面。虽然做了一系列系统化的检查,可砾梦再也没叫出那句王警官。指着王一的脸问,砾梦也摇头说不认识。她的记忆依然停留在很多年前,停留在那个她被遗弃医院的那一年。
出了医院大门,他们得到的答复是砾梦脑内的记忆体可能正在苏醒。首先苏醒的是一块类似于人脸识别系统的区域,人的大脑会对人脸进行某种特殊的方式记忆,所以才会有脸盲症的出现。
脸盲症正是因为大脑机能受损,导致某块区域不能正确记录人脸讯息,所以才会有脸盲症的出现。
而砾梦她很有可能在正在愈合这块区域,导致她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记住了王一的名字和对应的那张脸。究其根本很有可能是在砾梦出事被带到警局的那段时间,砾梦可能是在那段时间里记住了王警官的称呼和他的脸。在其他所有记忆全部被封闭的情况下,时隔多年的砾梦似乎有唤醒了很多年以前的记忆。
长峰两只手枕在脑后,“这么说总觉得不能让人信服嘛,如果真的要记住应该会记住医生或者是纯子姐的名字才对,为什么只记住了你的名字呢?”
“看来一哥与这孩子的缘分不浅那。”,咖啡师插嘴道。“没准她有什么话想对你说呢?我觉得一哥应该多去看看砾梦,说不定对她的病症有好处。”
“我这么忙,哪有时间。”
其实医生还说过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在砾梦大脑受损之前可能见过王一。不管是在电视上还是在报纸上,砾梦很可能见过王一这张脸并且记住了此人叫做王警官。之后砾梦的大脑不再记忆任何新的事物,所以对于旧的事物印象尤其深刻。医院周围没有一个人能唤醒她从前的记忆,倘若砾梦在失忆以前真的见过王一,那么突然叫出王警官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不管怎么说,一行人还是没能感动王一,王一还要着手眼前的案件。这位突然坠楼自杀的夫妇使他想起了多年前的纱织,这一定是一场精神谋杀,而证据也绝对不会被湮灭。凶手必须得到制裁,就算是精神谋杀也是一样,王一要开创新的制裁条款。
正因如此强烈的直觉,王一已经事先联系好了律师,倘若需要打官司的话最好提前做准备。找到的当然不是兢兢业业的私人律师,而是负责公共起诉的律师。可不管怎么说,帮着公家办事总不如帮着私人办事上心,因为他们成功与否并不决定他们的工资和分红。
这位律师姓何,王一并不像认识他,所以只是叫他何律师。将事情的经过与何律师讲说清楚,何律师表示胜诉的希望几乎为零。就算是老夫妇二人受到来自儿女的压力也好,受到子女的教唆也好,他们自杀的本意是坐实的,所以很难起诉周春莹夫妇二人。
坐在法拉利里,王一嘀咕着,“我总觉得这个周春莹有问题,她似乎是在卡着时间回家。刚好在回家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