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协和医院病房。
穿着白大褂的顾浅停在病房门前,面无表情地紧攥着手里的试管,脑海里想的却是方才听到的八卦。
“顶层病房那个车祸重伤的患者,是傅家的太子爷。”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傅家怕他死了断后,傅太亲自来跟咱院长说的,希望尽快给他取精。”
……
顾浅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恨,眉眼疏冷地推开病房门。
傅筠生半躺在病床上,修长的腿,脚趾白净圆滚,可惜左腿打着石膏。
他出了车祸,被顾浅抢救了七个小时才脱离危险,听到开门声,他也只是淡淡地抬了下眼,表情疏离内心戒备。
墙壁上正播放着催导视频,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地上丢着栩栩如生的人偶,还有试管碎片。
隔着衣兜,顾浅捏了捏试管“有感觉了么?”
傅筠生垂着眼“没有。”
搭在腰间的棉被突然被拿开,那里没有多大的变化。
她掀的突然,傅筠生没有防备,双手垂落在身体的两侧,一看就知道没有卖力配合。
傅筠生恼羞成怒地沉着脸,声音冷硬“出去!”
顾浅解着白大褂,用言语刺激着他,“这么不配合,就不怕你们傅家断后么?”
听出她的诅咒,傅筠生抄起床头的输液架凶狠地朝她砸去,顾浅一个闪身扑向了他。
两人堪堪地摔在床上,顾浅的脑袋撞到他的下巴,磕的他生疼,他气急败坏地推她,“滚开!”
顾浅抱紧他,撕扯他的衣服,“你是重伤又不是死了,只会嘴上逞强么?”
他发狠屈膝去顶她,眼看着顾浅就要被甩下床,她胡乱地抓了一把。
傅筠生全身的肌肉紧绷,声音发颤“松手!”
顾浅下意识地抬头,瞧见自己将傅筠生的长裤连带着里面的四角裤给拽掉了,她跪坐在傅筠生受伤的腿上,在他盛怒的目光里缓慢地起身,不怕死的猛拽到底,“车祸把你撞的没能力了吧!那你还活着做什么?你这样连条狗都不如!”
受伤的腿被压着,他动弹不得。
傅筠生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声音嘶哑,“闭嘴!”
被激怒的何止是他的情绪,顾浅拿着试管靠近,挑衅地戳着他,“我说错了么?狗还能传宗接代,而你就没这能力,就算娶了老婆也是摆设……”
啪!
试管掉在地上,傅筠生一个翻身将顾浅撂在身下,满头的汗顺着发尖砸在顾浅眉眼间,四目相对,他像被逼到绝境的狼,说的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很喜欢取是么?我让你取个够!”
裙子被推搡到腰间,顾浅怕了。
方才的强势和镇定瞬间土崩瓦解,头发散落混着汗黏在脸上,口罩不知何时掉了,顾浅挣扎着要逃,“你敢……”
她痛的失声,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咬向他膨胀的脖颈动脉,血弥漫在口齿间。
傅筠生捏着她下颚,逼着她松口。
顾浅红着眼凶狠地瞪着他,四目相对,他阴鸷警告,“不要欺负残疾人,尤其是残疾的男人,记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