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担心令公子才来的。”
叶卿颜就站在段衍身旁,因此清楚地看到他说这话时,不止没有半分同情的表情,反而笑意凌然。
朱太守一听人家这来意,也不好意思再敢他走。
但是方才想要抓叶卿颜的脸,被段衍阻挠的倾城公主,眼底翻滚着嫉恨的浪潮。
她那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将自己的手掌刺破。
痛感让她稍稍清醒了些、镇定了些。
有了昨日白鹭湖的前车之鉴,她越发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段将军,不如由本公主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吧。
事实就是,长公主府的侍卫伤了朱公子的命根,害得朱公子以后都无法行人事了。”
叶卿颜似乎是个看热闹的旁观者,冷不防地提了句。
“何止啊,现在朱公子都要性命不保了呢。”
经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朱二现在还生死未。
尤其是朱太守和朱夫人,他们现在可谓是心如刀割,恨不得替自己的儿子来承受这一切的痛苦。
“我的儿啊……”
朱夫人不顾朱太守的制止,直接冲到了床边。
她跪在地上,颤抖着两只手,紧抓着朱二的手。
见到朱夫人哭得如此声嘶力竭,朱太守也被带动感染,眼眶逐渐泛红。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出了这事儿,就好比天塌了似的。
倾城公主最爱干火上添油的事。
她脸色漠然地望着叶卿颜和段衍,语气也染上了些挑衅的意味。
“段衍,你以为你能一直护着她么。
朱二被人所伤,这事儿和长公主府脱不了干系,也和你身边的安阳郡主脱不了干系。
到了父王面前,我看她怎么交代。”
看着倾城公主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叶卿颜不仅不怒,反而淡淡的一笑。
她那一双美丽的眸中,闪着细碎的光。
只听她那婉转柔和的声音缓缓响起。
“公主既然担心朱公子,不如先去看看他是否还有气。”
“安阳郡主!你这是在咒我的儿子吗!!”闻言,朱太守简直可以说是暴跳如雷。
如果不是段衍在场,他甚至真的会动手掐死叶卿颜。
倾城公主越发要借机打击叶卿颜,装着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指着叶卿颜斥责。
“安阳,你简直没有人性!
就算朱二有事,也是你们长公主府派人害得他!”
叶卿颜倒是一点都不慌张,她始终面带一丝笑意,给人云淡风轻的从容感。
她身边的护法流景面对无端的指控,便想要辩解几句。
“倾城公主,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长公主府所为,就不要在此血口喷人!”
“没有证据?本公主怎么就没有证据了?”倾城公主冷呵呵的一笑。
她那一抹笑中,包含着多种情绪。
自信、得意、气恼、轻蔑……
然后她转而指向朱太守,继续说道。
“朱府的护卫在事发地发现了长公主府的腰牌,凭着这块腰牌,足以证明,朱二遇害,就是长公主府的人所为。
而现在,这块腰牌就在朱大人手中。
如果这都不算证据,那你们告诉我,什么才算是证据?”
倾城公主的气势甚足,而且她所说的话也让人无法反驳。
腰牌确实是一个尤其麻烦的证据。
长公主府的腰牌,怎么会落到倾城公主所说的地方?就连流景都有些摸不透了。
这时候,叶卿颜颇为淡定地说了句。
“公主难道不知,什么是栽赃陷害么。
腰牌或许能够成为害人的证据,但也成为真凶诬陷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