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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齐国璃王妃的亲笔,再与安阳郡主的墨宝加以比对,便能够证明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从而证明安阳郡主是否就是璃王妃。
段将军的方法,本王非常赞同。
毕竟一个人的样貌都有可能发生变化,但其所写的字,一旦定型,便不会产生多大的改变。
书写习惯,是非常难改掉的。
安阳,反正今日也是父王的寿宴,你不如就写‘寿比南山’?”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叶卿颜,看知道她此时是什么反应。
倾城公主就更加了。
正如大王子所说,她也确信,一个人的书写习惯不会有太大变化。
所以,验字,反而比能够被动手脚的滴血验亲更具说服力。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早知道可以这么方便,她就不必绕这么大一个弯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段衍帮了她。
很快,很快安阳那个贱人就装不下去了。
“翠儿,去偏殿取笔墨纸砚。”倾城公主迫不及待地吩咐身边的婢女。
叶卿颜莞尔一笑,看着的,却是轻歌。
没想到,背叛了她一次不够,现在还要背叛她第二次。
轻歌啊轻歌,我给过你机会。
至于段衍,不得不说,他确实很有手段。
在叶卿颜的冰冷目光注视下,轻歌低下了头。
她那苍白的脸上,尽是自责与愧疚。
侯爷一直悉心栽培于她,小姐也很信任她。
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是凤轻歌,她是东溟凤家人。
注定了,她是要为了报仇而活的。
她本可以随同自己的爹娘一同殉国,但是,她活下来了。
而她活着的唯一盼望和支撑,便是将国恨家仇都报了。
她也知道叶卿颜是无辜的,可谁让她嫁给了璃王,嫁给了齐国皇帝的儿子。
当年,如果不是齐国皇帝背信弃义,东溟也不会灭国。
轻歌的恨,全都写在了那双眼睛里。
叶卿颜看到了,却笑了。
她在笑自己的想当然。
以前她就知道轻歌是东溟凤家人。
可她以为,在舅舅身边那么多年,轻歌已经放下仇恨,能够安心过日子。
所以她还是错了。
她低估了仇恨的力量。
又或者说,她高估了轻歌所有的希望。
究竟是多么深的仇恨,能够令轻歌无视现有的美好,即便坠入深渊,也丝毫不后悔。
都说要珍惜眼前,都说莫待无花空折枝。
可若是心被蒙上了仇恨,哪里还能够看到开满枝头的似锦繁花。
她从来都没有劝轻歌这样的放下仇恨。
因为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有什么资格去替别人指点迷津。
她自己都没有走出迷雾,怎么能够为别人指方向。
仇恨啊,一旦滋生,就一发不可收拾。
正如她前世被宋承和叶蔓菁她们所害,重生归来,她不惜一切的,即便粉身碎骨,即便身入烈狱,也要将他们拉下去。
叶卿颜的目光逐渐变得幽冷无比,如同那盛放在悬崖边的雪莲,美而孤冷。
其他人瞧着她那双眼睛,就感觉一阵凉意从脚底钻了上来。
那端着笔墨纸砚的翠儿来到叶卿颜面前,突然就感觉到脖子被人死死扼住似的,那是一种窒息的压抑感。
“给我吧。”叶卿颜绝美无双的脸上带着一抹温婉的笑意。
夜绫帮忙将净白的宣纸平铺在案桌上,将墨研开了。
“郡主。”夜绫有些担心,但不管是语气还是脸上的表情,都控制得非常好。
宋凌煊看到叶卿颜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