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烂了诸多窍穴。很多时候,当事情临头,由不得两全。姐弟二人在年少时有过一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淡岁月。但
是这些过往的具体内幕,绣娘都不提,邓剑枰更是当哑巴。
绣娘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当年外出历练,返山就开始闭关,问他也什么都不说。只说这趟下山,是为了就山。”那次游历过后,邓剑枰就变了个人,之前姐弟好不容易有份稳当家业和山头道场了,邓剑枰对于修行和练剑,却十分散漫,虚度光阴,邓剑翘打小就最是心疼这个弟弟,她当然不会多说什么。所幸那次游历,邓剑枰就开始真正用心修道,再加上有个要啥给啥的好姐姐,故而炼剑神速,境界攀升极快。后来黄希便经常调侃一番绣娘,亏得邓剑枰底子好,不然就按照你这么个宠溺法子,当姐姐的半点规矩不讲,什么事情都顺着他,早就成为一个无法无天祸害一方的纨绔子弟了。
绣娘便会笑颜如花回一句,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不过那次历练,邓剑枰还带回了俩满手冻疮的孩子,收为亲传弟子。这件事,黄希跟绣娘成为道侣之后,当然清楚,还知道那俩孩子出生贫苦门户,父辈卖炭为生,至于他们家乡在哪,他们说过,具体名字,黄希给忘了,好像是北俱芦洲东南边的一个小国,是什么城外边的一个村子,他们见着黄希的时候,已经居山修道有些年头,分别长成面如冠玉的少年和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可哪怕成为了山上的修道之人,他们好像还是喜欢聊些小时候的事情,比如经常跟着爹坐着一辆牛车去城里边,赶集或是年关,卖炭换了钱,就有新衣服新鞋子了。虽说他们明明资质极其一般,可是当师父的邓剑枰,还是十分看重,不惜耗费天材地宝颇多,
邓剑枰甚至再没有收徒的意愿,说有一个开山弟子和一个关门弟子,足够了。
黄希为此没多想,更不多问,只认为是这个面冷心热的小舅子,当年远游路上,看到俩孩子,同病相怜,便起了恻隐之心,才将他们带回山中。
绣娘柔声道:“其实剑枰对你这个姐夫,还是很满意的,就是脸皮薄,不愿意说在嘴边。”
黄希笑道:“知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
绣娘说道:“这么冒冒失失去拜师,能行吗?”
黄希笑道:“成不成,不知道,我只确定剑枰走错路了,不该下山去拜师,得上山找师父嘛。”
绣娘很快想明白其中关节,忧愁起来,“总这么一根筋,缺心眼。以后怎么找媳妇呢。”
黄希说道:“我们不用担心这个,这小子桃花运很好的。”
果不其然,青年剑客神色黯然返回山道这边,坐在姐姐身边,邓剑枰骂了自己一句蠢货,看见那绿竹杖,就该上心的。
黄希打趣道:“平时挺机灵一人啊。”
绣娘给了他一手肘,都什么丝毫不了,还在这边说风凉话。
邓剑枰不以为意,只是神色怅然。
黄希问道:“上次路过,怎么不去落魄山瞧瞧,听说了那边封山,觉得会吃闭门羹?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邓剑枰说道:“当时我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暂时还没资格,去登上那座山见他。”
黄希沉默下来,绣娘又是一肘,示意继续问,她也好奇呀。
黄希只好继续问道:“是因为你是剑修,他又有个隐官的头衔?因为他在剑气长城建功立业,让你特别高看一眼?”
邓剑枰摇摇头,“不是这些缘由。”黄希正色道:“剑枰,那我就更奇怪了,你从来不是那种谁境界高就佩服谁的人,为何独独想要拜他为师?如果没记错的话,白裳都有收你为徒的念头,只是被你
拒绝了。”
邓剑枰默然不言。
有些习以为常的不公事,天不管地不管神仙都不管,我邓剑枰学剑小成之后,偏要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