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星喝着茶哼笑,“你这个父皇,可真是不消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都不明白吗?自古以来,哪个朝代想要长久,就必须要让百姓的生活幸福稳定。”
肖漠北叹气,“朝中现在风气不正,奸臣口腹蜜剑得父皇欢心,忠臣心中愁闷却不敢直言。父皇身居高位久了就变得目空一切,终是因那些害人的奉承而迷失了方向。”
“我总觉得你父皇有些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觉得不对劲儿,身为帝王,他不好好的治理国家,却总是防着自己的儿子们,害怕儿子们强大之后抢他的皇位,就连看上去最得他欢心的肖远提出想娶卢晚照他都没有立即答应,说是需要问问卢大人的意思,怕是转过头去调查肖远的实力了!调查不出个结果,这才同意了这门亲事。我就不信了,他想要给谁赐婚,还要征得大臣的同意?”
肖漠北听了目光顿时变得深沉如墨。要是按照星星所说的去细想,简直就是噩梦!
怪不得他以前总是奇怪,战王府战功赫赫,一夜之间被奸人杀害,为何父皇没有全力追查此事?草草的将战王府一案定为了仇家寻仇的悬案。
当时年纪小,只道奸人杀人后留下的线索太少无法查找,现在回想起来,极有可能是因为当时战王府功高盖主,战王府的覆灭,也算是除去了父皇心中的一根巨刺!父皇虽然没有参与这场刺杀,但可能对这个结果也是乐见其成的!
战王府殒没之后,母妃被父皇那种不管不顾的态度给寒了心,所以性格也发生了变化,对父皇极为冷淡,对向晚和他也变得忽冷忽热,所以父皇在之后的日子里慢慢的就不去他母妃的寝宫了。
在别人面前,父皇总是一副惋惜战王府覆灭、心疼他和向晚的语气,或许,作为父亲,他对他们是有真感情的,但是这种父女、父子之情,与皇权比较起来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想什么呢?”
夏繁星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他抬头看向她,看到她纯净的笑脸,他眼睛里那沉重的黑渐渐散去,嘴角溢出一个笑容,反手又将她柔软的小手握在了他的大手中,“我在想漫花城的建设,我担心我若是不能按时完成这个任务,父皇便会不顾父子之情重重的罚我,毕竟我那天出言顶撞了他,他记仇。”
“我听说贤妃的娘家有个侄子,他手下有一批人是专门修建楼阁高塔的,不如你将他们请来,商量商量漫花城的建设?”一边说着,夏繁星还拿出自己画了一半的设计图纸。
她指着图上的几栋楼房说道,“我算过了,漫花城大概三百户人家,假如挨家挨户的去做地基、建房子,费时费力还需要大量的建筑工人,要是那样的话,加上你采买材料的时间,肯定是建不成的!但若是建成这种统一居住的楼房呢?集中建在一处,所有建筑工人聚集在一处一起干活,漫花城的百姓也能参与其中帮忙和泥递砖,建几座五层的楼房就能解决他们的住房问题。”
肖漠北拿过那张图纸眼前一亮,他的指肚在图纸上摩挲着,“这边是楼房,这边呢?你没画完的大片空地能做一些被的简单建设,可以分给他们让他们做养殖或者种植的基地,以前漫花城的百姓除去出去做苦力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漫花城地方小,说是一座城,却不过是不夜城的一角那么大,没有多余的地空出来搞种植,要是按照你这种设计,倒是既了他们的住处,又能让他们通过双手劳动解决生活问题。”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够通过双手劳动来解决生活问题!不过我回忆起来,总觉得漫花城的人很奇怪,早晨看不到早起出来找活儿做的,晚上倒是人比较多,出来遛弯,出来玩儿的......而且你知道吗?他们找花仙医看一次就花一两银子,谁家门口被泼了脏水了,谁家的鸡鸭被谁偷了,这种小事都要去找花仙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