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他的皮鞋,唐顽整个人跪在霍砚的面前,就像当年霍砚祈求唐顽告诉她霍安安下落一样。
“霍总,求求您救救芯儿。”他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出来。
眼前的霍砚根本不知道唐顽口中的芯儿就是他自己的女儿。
“为什么骗我?”
这么多年他都在霍安安的死亡中,陷入到那犹如无边地狱一般的痛苦之中。
“说!”
他低睨着跪在他眼前的唐顽,所有痛苦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若不是因为他那样确定的告诉她霍安安死亡的消息,他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唐顽看着这个血眼猩红的男人,甚至他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一种嗜血的寒冷。
“是我的原因,我爱上了安安,不想她再回到你的身边。”
唐顽的画一般是为了敷衍霍砚,而另一半也出于自己真实的想法,当初是霍砚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着他告诉他霍安安的下落,今日是他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着他去救救他们的女儿,造化弄人。
可即便唐顽跪下的那一刻,霍砚的心情也没有好转,他为的根本也不是当年的那一跪,若是当年他的命能够换来霍安安的命,他也愿意,更何况是那一跪。
唐顽宁愿为了霍安安放弃一个男人的尊严,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可似乎有比黄金更重要的东西,爱是自私的,是无私的。
唐顽似乎也做到了,即便是霍砚看了似乎也应该感到感动,可他不允许。
霍砚拍着手鼓着掌,眼泪里的红血丝就像是一个杀人恶魔一般,已经杀红了眼,他冷笑着,那冷讽的一笑,笑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这么多年他在痛苦之中,她却在和别人过着逍遥快活的生活,他一无所知,简直像个傻子。
“偷走的东西,总是要还的。”霍砚俯身在唐顽的耳边说着,“想让我救芯儿很容易。”
“霍总您说。”
“明晚十点,把霍安安亲自送到酒店的房间。”随即霍砚那种脸上露出了阴柔而邪佞的一笑,便从唐顽的身旁跨过。
“霍砚!”地上的唐顽暴怒而起,“我知道你怪我当年没有把事情告诉你,你可以惩罚我,怎么样我唐顽都不认了,可你不能这样对安安!你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