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恒递过询问目光。
她红着眼,轻轻点头。
战北恒当即起身,因为动作突兀,让依偎在她肩膀上的林乐羽打了个趔趄,大概又险些扭到了腰,一脸痛苦。
“诸位,抱歉,我该告辞了。”
“什么?你要走?”林佑国喝多,饶过餐桌到战北恒身前,拉着他手说“不行不行,这才喝到一半,我怎能让你走。”
“是啊,北恒,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也要等吃完午餐再去呀。”周美兰夫唱妇随“这主食还没上桌,你怎么就能这么走呢?”
林乐羽更不必说,借着醉意,双手扯住战北恒手臂。
林江夏抽鼻子,她心很疼,但不想在战北恒面前哭。
“战哥哥你就留在这里吧。”她红着眼说“不要破坏了气氛。至于我呢,是真的不得不走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先去做。”
说话时,林江夏目光望着战北恒,是安抚他的神情。
战北恒心疼。
“原来是这样,一定是公司的事吧?那夏夏你就先走吧,放心,我们会好好招待北恒。”周美兰喜上眉梢说。
林佑国醉了,失态的只拉着战北恒,仿佛是完全忽视了林江夏的存在。
“夏夏。”战北恒叫了一声。
可那时林江夏已经转身,捂着嘴巴,快步跑开。
在这一家中,也只林老爷子因为她的离开而感到些沮丧。
因为那家人的羁绊,让战北恒无法立刻脱身。他不知林江夏究竟在书房里见到了什么。
离开林家老宅,林江夏才忍不住落泪。
她在路边叫了计程车,却不知道去哪儿。
直至司机先生问她时,她才鬼使神差的说“请送我去市立公墓。”
那是母亲埋葬的地方。
距离林家老宅并不很远。
林江夏离开计程车时,阴沉沉的天打了声闷雷,仿佛是要下雨。
母亲的墓碑在远离公墓入口的位置,以往当她伤心难过时,总会到母亲碑前,仿佛是在这里,她能够找到些安全感,因而位置她很熟。
当她站到母亲墓碑前时,雨点儿已经落下来,开始很小,随后转大。
豆大雨点,狠狠砸在她面颊上,或许是因为伤痕还没完全康复的原因很痛。
林江夏视线早已经模糊,右手狠狠抓着背包,背包里放着母亲的那份病例。
一种无力感支配着她,让她双膝发软,跪在碑前,泣不成声。
“妈……妈妈,对……对不起……”她呜咽着,努力盯着墓碑,却根本无法看清碑上文字“我早就该发现……您被人害死……我却一点都没察觉……”
雨点打在面颊上的感觉消失。
她泪眼摩挲抬眸,见到不知几何站在她身侧的战北恒。
他把手上大部分的伞让给了她,自己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
在见到战北恒后,林江夏心中的委屈与痛苦更是一股脑的发泄出来,放声痛哭。
战北恒蹲下来,揽住她肩膀,将她抱在怀里。
她依偎在他怀里,哭声越来越大,雨也同样越来越大。
回别墅时,林江夏与战北恒都是浑身湿透。
季管家见到如落汤鸡般的两人,惊讶的合不拢嘴。
林江夏洗了热水澡出来,双眼还是红肿着的。
她快步到他此刻半躺在宽大沙发上的战北恒身边去,在他身侧坐下来,依偎着他。
战北恒宠溺的撩动着她还尚自湿润的发。
“你找到了病历。”
林江夏颔首,抿唇说“是。”
“病历怎么说。”他凝视她问。
“病历上写着,妈妈患得只是早期癌症。”林江夏压低嗓音,语气中透着恼恨“经过治疗,完全可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