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战北恒是这种人!”
“战北恒这种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也很正常吧!”
“听说战北恒出轨的女人不是什么女模特,而是林家的大女儿,叫林乐羽的。”
“战北恒的出轨对象林乐羽失踪,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跟林江夏有关系!”
……
诸多评论的文字在这一刻就仿佛是演变成为无数的野兽,朝着林江夏扑过来。
嘭一声。
林江夏猛然将手机撇了出去。
手机重重撞在病房墙壁上,随后落地碎裂,屏幕也当即熄灭。
林江夏蜷缩身子横躺在病床上,将被子裹得紧紧得。
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周围完全黑暗,也就不知时间的流逝。
只后来听到脚步声时,她才猛然掀开被子。
即便全世界的人都在抨击她,只要有战北恒在,她也不会怕。
掀开被子时是迫不及待,可在见到来者时,却不由得黯然。
站在病床前的人,是胡子衿。
他捧着一束鲜花,身体站的笔直。
林江夏避开他目光,张了张嘴,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我是看了新闻,才知原来你已经……”胡子衿再直男,也知道“堕胎”这两个字在这时是不能说的。
林江夏的双手藏在被子里,暗暗攥紧了,她不肯望胡子衿,只切齿说“不知道,害的别人孩子被打掉了,算不算是犯法呢?大叔。”
“很遗憾,尚未出生的孩子,在刑法尚不具备完全的人格。”胡子衿面有憾色说“不过如果符合犯罪构成,倒是可以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起诉。只不过……”
因为不了解当时发生过什么,他并没有把话说死。
胡子衿是太过正直,即便在安慰人时,也要将逻辑说的毫无破绽。
可毫无逻辑破绽的人,只怕是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的。
林江夏望向窗外,是因为在那一刻双眸中已经含了泪水。
“如果刑法走不通,或许民法通则可以。”胡子衿还在继续那话题“毕竟在民法上,对胎儿的认可度要高得多,不过民法并不是我精通的,我可以介绍几个不错的律师给你……”
“够了。”林江夏深呼吸,打断胡子衿的话。
胡子衿沉默,仍旧笔直的站在她面前,那绷紧了的状态,就仿佛是在给上级做汇报一般。
不,即便是给上级做汇报时,胡子衿也不曾如这般紧张到绷紧全身的地步。
“那么,大叔,肆意在网络上辱骂别人,恶意揣测,应该定什么罪呢?”林江夏转过面颊盯着胡子衿,双眸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这问题,是将胡子衿彻底问住了。
他素来都是自信满满,对于他所秉承的正义使命,也素来没有产生过任何怀疑,可偏偏在此刻,在林江夏的质问之下,他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迟疑。
“那些评论,夏夏你不应该看,更加不应该往心里去。”胡子衿咬牙说“那是那些人的言论自由,不过发通稿的媒体,应该承担侮辱诽谤的罪名。”
“自由不应该是以不侵犯其他人权益的基础来行使的么?”林江夏又逼问。
“法理上说,的确如此。可在现实生活中,恐怕很难事事都按照法理来执行。”
“是么?”林江夏黯然,泪珠就在眼眶里打着滚,令人看着着实心疼。
“这件事,我也已经在着手调查了,发通稿的那几家媒体,跟林氏集团走得很近。”胡子衿表现出力求证据的姿态“我想这件事与夏夏你的父亲有很大关系,但目前还没有找到铁证。”
“一旦找到铁证。”林江夏用泛红的、挂着泪珠的双眼直直盯着胡子衿说“大叔你会抓我父亲么?”
胡子衿愕然。他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