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陷入苦思。
对她而言,有两个选择。
与战哥哥谈,又或者是直接逃离医院。
“不必想了。”韩龄楚吃着车厘子,牙齿洁白“我来帮你,你直接离开医院。战北恒留在医院的那几个保镖,拦不住我的人。”
林江夏抬着一只胳膊,轻轻咬着那只手上的包扎。
在为难时啃手指,是她原本的习惯。
可如今是没手指可啃了的。
“倘若离开医院,你要去什么地方。”韩龄楚又问。
“公司。”林江夏不假思索。
“也对,公司发生那么大事,你身为总裁,是应该早点儿回去。”韩龄楚似乎是在怂恿般说“否则可就是你的失职了。”
林江夏瞪他一眼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韩龄楚抬眸,目光中显露出一丝阴沉来“门口那两个保镖,我的人可以无声无息的把他们解决掉。”
“不行!”林江夏不假思索否决“他们是我的人!”
“你的人?”韩龄楚愕然“不是战北恒的保镖么?名义上是保镖,实际上是安插在你身边监视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林江夏望韩龄楚一眼说“跟你一样,是我的朋友。”
“不是吧?再怎么说,我也算是跨国财团的负责任了,在你那里,就跟保镖是一个级别的么?”他一脸苦涩无奈。
林江夏切一声“在我这里,朋友就是朋友喽,不管是你是谁,都是一律平等。”
韩龄楚啧啧有声说“你这些理论都是从什么地方看来了。统统都是歪理,看来将来我是应该找点儿正经的读书人给你上上课了。”
“你干什么说的好像将来我会跟你频繁接触似的。”林江夏本就心烦意乱,听韩龄楚那种讲话的口吻,心中自然更加不爽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等出院之后,逢年过节,或许会见上一面,不过一年也就那么两三次。”
韩龄楚大不以为然的摇头说“不,不会是那样。”
“切!”林江夏从鼻孔里喷出一个音节来,换了只手,继续啃手上的包扎。
“夏夏。”韩龄楚歪着脑袋望着她说“现在我很正式的跟你说,战北恒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林江夏锁眉,一脸错愕又带有一点儿嫌弃的盯着韩龄楚,嗓音尖锐带着一点儿曲里拐弯“为什么?”
韩龄楚微楞,后又是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说“我刚才说过了,他对你的爱不纯粹,而且非常自私。”
“得了吧,爱情大师。你那么懂,现在不也还是单身吗?”
“我单身,并不是因为我不懂爱情,只不过是因为我没遇上对的人罢了。”韩龄楚轻轻压着嗓音说。
“好。”林江夏抿唇,暂时将心中的烦恼压下来,正色望着韩龄楚说“爱情大师,你来说说看,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韩龄楚也仿佛真的是细致思虑了很久,忽然间便是挺直了胸口,用那肿如熊掌的手轻拍胸口,也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来“我啊!”
林江夏微楞,随后就是一脸嫌弃“别扯了,像你这种动不动就盯着人家肾的人,才是最不值得托付终身的呢!”
韩龄楚苦笑,一脸无奈说“夏夏,在你的思维里,我是不是跟‘肾’这个字眼永远撇不开关系了?”
“是!”林江夏答得干脆利落。
韩龄楚一眼黑线,可又偏偏拿面前这个女人毫无办法,这种无奈感,也算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体验了。
他抿着唇沉默,似乎也是在思虑怎样去改变林江夏对他的固有印象。
那时林江夏猛然拍了轮椅的扶手,嗓音超大说“我还是决定跟战哥哥谈,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完全不顾战哥哥的感受,就这样离开医院。战哥哥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