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对林江夏而言,太过迷患。
林乐羽的话,依旧在她脑海中徘徊。
倘若她说的都是真的,那林江夏跟这个家庭根本就没有半点儿关系。
那时,战北恒冲林乐羽卧室冲出来
他见一脸错愕的林江夏,眉宇间露出惊异。
“快走。”
林江夏压低嗓音说。
话自然是对冯一树说的。
冯一树垂眸,见她眸子里积聚的泪水,不由得心疼。抬眸冷漠望战北恒一眼,而后果决推走林江夏。
“夏夏。”战北恒低声叫她。
可她硬着头皮,不予回应。
在下楼需得拐角时,她余光见林乐羽又是贴在战北恒身上。
林江夏心酸,紧紧咬着贝齿。
下了楼,上了车,冯一树双手握在方向盘上,侧眸望着坐副驾驶的林江夏。
“夫人,去哪儿?”
“去海边。”林江夏轻轻咬牙后说“我想散散心。”
冯一树微楞,但终究还是点头。
林江夏已然不记得,是有多久没来过海岸线。
海风吹过面颊时,有些冷,令她止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冯一树在身后为她推轮椅,顺手脱下外衣,轻轻披在林江夏身上。
外衣很暖,有一种烟草味道。
那种味道她有点儿熟悉,曾经是在胡子衿大叔上嗅到过的。
嗡嗡嗡!
手机在响,冯一树停脚步,望来显后说“夫人,是老板来的电话,您要不要接?”
“不接。”林江夏果决说。
“是。”冯一树无条件服从林江夏的意愿。
“一树。”林江夏歪着脑袋,盯着冯一树说“刚才林乐羽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是。”
林江夏轻轻皱眉说“如果我不是林家的女儿,那我父亲会是谁呢?”
“林乐羽是个疯女人,又沾染了那种会让大脑变蠢的东西,她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冯一树摇头说。
“那你看到战哥哥那时候的神情了吗?”林江夏悠悠叹息说“其实事实是怎样的无所谓,关键是,战哥哥相信了林乐羽的话。况且,她说得那番话,听起来也还蛮有道理的对吗?好像合情合理。”说着,在海风的鼓荡之下,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间滑落下来。
“老板刚才分明说过,不会在意……”
“怎么会不在意。”林江夏吸鼻子,控制泪水说“在上层人的社会,门第不是特别重要的吗?即便是我现在的身份……林家的弃女,已经令战家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亲戚很不满了,倘若我当真就连这个身份也失去了,变成一个就连父亲是什么人的不知道的野种的话,战家那些人,大概各各都会跳出来,反对我跟战哥哥的结合吧!”她越说,神情越是黯然“那我和战哥哥的婚姻,恐怕永远都无法完成了。”
冯一树紧锁眉头,眺望远方,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恼恨来。
“我是不是应该主动退出呢?”她长叹口气,仿佛是失神般的说。
“夫人!您在胡说什么!”冯一树语气凝重许多“在没有事实佐证的情况下,你怎么能仅凭林乐羽的片面之词,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老板若听到,会很伤心的!”
林江夏微楞,紧咬下唇,目光发空的盯着波涛汹涌的海平面。
周围有刹车声。
继而是重重的关门声以及急切的脚步声。
软皮鞋跟撞击鹅卵石路面时所发出的微糯而又沉闷的响声,很悦耳。
“夏夏。”战北恒那浑厚嗓音,令林江夏痴迷。
冯一树很识趣,转身离开,隔开听不到两人对话声音的距离。
林江夏低着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发红的双眸。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