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树上前,推了胡子衿一把。
“啊!你干嘛!”林江夏瞪大眸子。
“夫人,让我来扶他就好。”冯一树言罢,上前一步,右手狠狠钳住了胡子衿左臂。
大概是出于本能反应,胡子衿反手做了个反擒拿动作,大力捏住冯一树手腕。
冯一树面色当即苍白。
“大叔!”林江夏惊呼一声。
胡子衿醉眼蒙松的往林江夏一眼后,方才松了手,冷冰冰说“你对我动手,算是袭警。不过我现在并没有在执勤,且看在夏夏的面子上,算你走运!”
冯一树糅手腕,咬牙说“刚才算你偷袭我,再来!”
“一树!”林江夏喊他一声,皱眉说“大叔是我的好朋友,你别为难他了。”
“是,夫人。”冯一树侧身,低声说。
林江夏松口气,走近胡子衿说“大叔,这里不好打车,让我们送你过去吧。”
胡子衿蹙眉,目光在街道上扫了一眼。
密集的车流当中,却是不见一辆计程车。
“好!”他混胡应了一声。
林江夏面露喜色,又是要伸手去扶,冯一树却是抢了一步,接住了胡子衿右臂说“我来扶这位先生,夫人您快上车去吧,您的脚,实在不能再久站了。”
林江夏有些担忧,但也点了点头,转身先上了车。
冯一树驱车,林江夏与胡子衿并肩坐后排。
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便利贴来,上面用潦草的笔迹书写着一小行文字,递给冯一树说“去这个地址。”
冯一树冷声说“我不是你的司机。”
“一树,就去那里吧。”林江夏不得不开口。
“是,夫人。”
“呵。”胡子衿冷笑,语气嘲讽。
冯一树不予理睬,发动引擎,按照便利贴上地址驱车。
胡子衿侧身,将车窗开启,任由外面的冷风吹到面颊上,似乎那般,就能让他快速从醉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
“这位先生,请您把车窗关上。”冯一树透过后视镜,直直望着胡子衿“如果把夫人冻感冒了,我保证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没事的。”林江夏连连摆手“车里的温度还实在有点儿高了。”
但胡子衿还是轻轻将车窗关闭了。
“大叔,你要喝水吗?”林江夏从手侧的储物箱里拿出矿泉水,贴心的扭开瓶盖。
胡子衿接过水,仰头几乎是一口气便将一整瓶水喝了个干净,似乎便清醒了多。
“感觉好点儿了吗?”她蹙眉“那种高浓度酒,会让人头疼的厉害。”
“你呢?”胡子衿沉沉说“夏夏你刚才也喝了不少酒。”
“才一杯而已。”林江夏淡笑说“我酒量再怎么差,一杯酒还不至于喝醉的呀!倒是大叔你,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吧?”
胡子衿温和笑了笑,缓缓点了点头。
“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林江夏蹙眉说“酗酒对身体不好,大叔是时常会酗酒的吗?”
胡子衿深呼吸后说“今天,是她的生日。”
林江夏轻啊了一声,随后是生生吞咽唾沫,犹豫说“可是大叔,即便是无期徒刑,应该也是可以探视的吧?既然今天是她的生日,大叔你为什么……”
“我没办法原谅,犯罪的人。”胡子衿咬牙说“从她犯罪的那一天开始,就意味着我跟她的缘分已尽。即便有机会,即便她还有机会从狱中走出来,我也不会见她。”
话虽这样说,可任谁都能够看得出,他根本没有能放下那女人。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
“为了钱。”胡子衿苦笑,手捏着额头“她瞒着我,借了很多钱,债权人上前讨债的时候,她杀了他们,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