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山坳上国道,已然被警戒线隔开。
喧闹声从山坳下传来。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林江夏是被那喧闹声惊扰,睁大眸子问。
“大巴车车祸。”胡子衿倒是惜字如金,言罢推开车门下车。
留下一脸惊恐的林江夏。
“夫人,我们走么?”冯一树从前排扭过头来问。
林江夏则是瞪着眼睛说“走什么走?帮忙救人呐!”
言罢,也是匆匆下了车。
冯一树大概从来都没有多同理心,无奈摇头,只能跟了下去。
警员步伐匆匆,周围也停了几辆救护车。
“组长,今天是您休假,怎么也过来了?”警员见胡子衿,则显得十分尊敬。
胡子衿脱掉警方外衣,快步走向山坳,边走边说“我闲着也是无聊,过来帮忙。”
“我们人手够了。”
“救人刻不容缓,人只能多,不能少。”胡子衿说时,已然钻过警戒线。
林江夏紧跟在他身后。
可警员还是将她拦住。
“大叔是我朋友。”她只能扯着嘴角,又去大叫胡子衿“大叔!大叔!”
胡子衿停脚步扭头望着她,低声说“夏夏你回去吧,这里很危险。”
“我要帮大叔救人呐!”林江夏所站的角度,已然能够见到那侧翻在山坳间的大巴车。
警员也正在极力救人,从喧闹声中,也能听到有人低沉伸吟声,可想而知,人并没有完全被救起。
胡子衿微楞,随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警员见组长点头,才将警戒线拉起,林江夏矮身钻了进去,冯一树手脚倒是很快,趁警戒线没有被放回,早已然快速通过,仍旧跟在她身后。
大巴车已然变形,一地玻璃碎片,呈现出扭曲状态的车轮下,积攒了一滩滩的血迹。
周围嗓音吵杂。
消防员也正用液压装置尽量去翘起变形车门。
可大巴车所倾斜的角度很不理想,刚好将车门压到死死的。
变形的金属,想要将其复原,是比想象中要困难的多。
更多的警员,是尽量从窗户救人。
她跟在胡子衿身后,也自然是来到大巴车右侧车身一处破碎的窗户前。
在液压装置无法起到最大作用,为了不伤害到被困在大巴车里的人,警员也只好用血肉之躯去抬车身。
“大叔!这里还有人!”林江夏立刻见到紧挨在车窗旁,大半个身子都被压住的女生。
她似乎昏迷,半只手还耷拉在车窗外,血顺着如碧藕般的手臂向外汩汩流着。
林江夏蹲下来,大声喊“姑娘,姑娘你能听到我的话吗?”惊慌之下,鼻子止不住泛酸,扭过头来时,双眼眼眶泛了红“大叔,她好像完全昏迷过去了。”
“过来帮忙把这边抬起。”胡子衿咬牙,对经过的几名警员说。
警员纷纷应了,走过来蹲下身,便是去抬那沉重的车身。
胡子衿也自然加入其中。
几个大男人合理,那死死压在女孩身上的车,似乎是被撬起一些缝隙来。
那缝隙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钻进去,可对身材纤细的林江夏而言,却是搓搓有余。
“大叔,我进去把她抬出来!”林江夏低声说了,矮身就向那缝隙里钻。
“不行!”胡子衿吃力,只能咬牙说“太危险!”
可那话显然说得太晚。
话音落下时,林江夏已经钻了进去。
才刚刚进入车厢,扑鼻而至的血腥味,就让她脑袋嗡响。
她侧身,轻轻抱住昏迷女孩的腰肢,一点点将她的身子向外送。
“外面来个人接住她!”她大声呼喝。
可外面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