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林江夏慌张扶胡子衿下车。
对胡子衿而言,她似乎是紧张到有些过分了的。
胡子衿侧眸望着她,嘴角轻轻抬起,莞尔说“你不用那么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她分明是慌乱到连嗓音都有些变了“那么长的一道伤口。”边说,边又是加快脚步。
毕竟他还在淌血,在她的思维认识中,流血越多,就越危险来的。
“不管多长的伤口,又或者是多深,只要不伤及器官,只要缝几针就好。”胡子衿倒是轻描淡写说“夏夏你未免太夸张了。”
“胡说!”林江夏横眉冷对胡子衿说“你是敬察,又不是医生,对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就不要妄下定论!”
那凶巴巴的小模样,在胡子衿看来,大概是有几分可爱。
他也就不再与她争辩,任由着她扶着他又是拉着他走,对他而言,那仿佛也是一种享受来的。
是直至将胡子衿交到医生手里,林江夏才放心,望着诊疗室的门被关上,她仿佛也才长长松了口气。
尽管伤口看起来是很可怕,但交给医生来处理,总归不会再有问题了。
她也自觉疲乏,就在诊疗室外的长椅上坐下来。
身子轻轻靠着墙壁,微微仰着脑袋,后脑勺也就很自然搭在墙上。
或许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被吓到,仿佛精神都被抽走了,累的要命,尽管只是靠在那里,也不知不觉的就轻轻睡着。
而后是被匆匆脚步声吵醒。
不过这里是医院来的,有脚步声也是件蛮正常的事情。
林江夏朦胧睁开双眼,下意识用手背去揉搓眼睛,再抬眸时,是见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
她愕然,更仰着面颊去望那男人时,见到他面孔,不觉间愣住了。
“战……战哥哥?”几乎疑心自己是在做梦了。
竟然在医院过廊睡着都能梦到战哥哥,还真的是超喜欢他了呢!
“夏夏,你在这里做什么?”直至战北恒沉沉开口。
林江夏触电般的站起来,是起身有些起得太猛,脑袋就狠狠的撞在他胸口上。
他是稳如泰山的啦,她撞到脑袋嗡嗡响,也就很自然的依靠到他怀里去了,活生生的相识碰瓷儿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揽住她纤细腰肢,皱眉上下打量她“你怎么弄的这么脏?”
在那变了形的车厢里爬来爬去又救人,身上自然沾染了很多污渍,就连粉嫩面颊上,也是灰蒙蒙的。
“我去救人了。”提起这事,林江夏倒是略显一点小自豪。
“救人?”战北恒当即锁眉“救什么人?”
“郊外发生事故了。很多人被压在车子下面。”林江夏扯着嘴角,用如同是邀功般的语气说“战哥哥你知道吗?有一个女孩子是我救出来的呐!”
战北恒大概不会去关心别人。
他只是更凝神望林江夏“你怎么可以去做这么危险的事!那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啦。”
“没事,为什么要到医院。”他森冷问。
“那是因为……”林江夏刚要解释。
诊疗室的门被推开,接受治疗后的胡子衿从中出来。
林江夏就忙不迭的从战北恒怀中钻了出来,快步冲到胡子衿面前去“大叔,你没事吧?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会不会感染破伤风之类的。”
她是很关心,双眸很自然流露着关切。
胡子衿温和说“就像我说的,缝几针就没事了。”
“真的?”林江夏将信将疑,歪着脑袋盯着他。
胡子衿颔首,果决说“我几时骗过你。”
林江夏又忍不住要开几句玩笑话来逗他,手腕却是被身后的战北恒生生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