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气场。
可从语气来判断,他似有些不悦。
“是……是李佳政帮忙找到的。”她微楞说。
“李佳政。”韩龄楚眸色黯然“她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因为……”这点,倒是很不好解释了,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好实话实说“因为战哥哥要她那么做的。”
这样说罢,韩龄楚似对一切便了然于心。
“是夏夏帮我哀求战北恒。”他眸色阴沉凝视她说“对么?”
林江夏摆摆手说“也算不上是哀求啦,他是我未婚夫嘛!我只是说一声,战哥哥就会帮我了。”
她轻松而又自傲的将这番话说出口时,却完全没有留意到韩龄楚眸底神情的变化。
原本还只是阴沉,此刻,已经转而阴冷了。
“这次,算是战北恒救了我。”他压低嗓音说“这个恩情,我迟早会还给他。”
林江夏微楞,讪笑说“不用还的,战哥哥也不需要你还……”
“一定要还!”他执拗,而情绪在此刻起伏。
在激动之下,他竟而又是咳嗽起来。
尽管咳嗽声是比从前小了很多,可当下的他也极端虚弱,咳嗽时身子会跟着颤抖。
林江夏是生怕他这般会牵扯到刚刚缝合的手术刀口。
“好好好,还还还!”她连声说“你想怎么还都可以,让我帮你还也可以,总之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啦!”
是在情急之下又为了安抚这男人,才不假思索将这番话脱口而出。
韩龄楚止住咳嗽,微微闭上双眸,呼吸逐渐匀称下来。
“龄楚你才刚刚苏醒而已,不要说那么多话啦。”林江夏扯着嘴角说“还是多休息的好。”
他也大概实在累了,轻轻点了点头,又是抬眸望她说“夏夏,你不会离开吧?”
“不离开,到晚上为止,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她抿唇,尽量露出最温和的笑来。
死者为大,这险些要死了的人,怎么也能排的上个老二吧。
只要他能康复,当下什么事都依着他,大概也没什么毛病。
“那好,那好。”韩龄楚嗓音越来越低,随后,又是安详睡着。
林江夏歪着脑袋盯着他,心事重重。
看样子他是很在意那颗保住了他命的肾脏是战北恒给他的这件事。
他说要还这个恩情,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且那天,在福禄寺时,韩龄楚的种种表现以及所说的话,直至此间也是在林江夏脑海中萦绕着。
那些也已然足够令她苦恼的了。
手机铃声猛然响起。
是将陷入沉思的她被吓了一跳,忙不迭伸手捂住手机,快速接起来。
生怕手机铃声吵醒才刚刚入睡的韩龄楚。
“喂。”她将嘴巴贴着话筒,压低了嗓音问。
“林女士,我是孙医生。”
林江夏频频点头说“啊,孙医生,您好您好。”
“您好。”孙医生嗓音平稳说“我打给您,是因为上次您带过来的那些血液样本,按照您的意思,我已经将那血液样本与您父亲的血液样本做了对比。”
林江夏的心跳陡然加速,也不知是因兴奋还是紧张。
本压低了的嗓音,在此刻止不住抬高“结果怎样?”
“从数据来看,她与您的父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啊!”林江夏失声叫出来。
是出乎预料而又在情理之中的结果。
她捂着嘴巴,垂眸望着仍旧陷入睡眠中的韩龄楚。
他的情报,果然没有错。
只是不知道那个让周美兰怀孕,给林佑国戴了绿帽子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