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待的是他的回答。
可他回答却是极为敷衍“没想过。”
他说完,是要转身离开衣帽间。
林江夏好奇心已经冒头,如果不问出个所以然的话,恐怕是连觉都睡不好的。
她忙冲上去,绕到战北恒身前,又是喋喋不休问“那战哥哥的底线是什么?就是我做什么事,会让战哥哥忍无可忍。”
战北恒大抵也是第一次考虑这问题。
他紧蹙眉头,思量很久方才说“上床。”
“什么?”这怎么还好端端的忽然就开车了呢?
“跟其他男人上床。”他沉沉说“我绝不能原谅。”
林江夏脑补了奇怪的画面出来,面颊就先泛红。
“怎么会有那种事呢?”她小声嘀咕。
“最好是没有。”
“可万一……”林江夏迟疑,用最怂的语气说“如果真的发生那种情况的话,战哥哥你会怎么对我?”
战北恒面色微变,一把捏住她下巴,语气冰冷问“什么意思?”
“只是假设,假设而已。”林江夏怂到极点般说“只是纯粹从理论角度出发。”
他眸子在这刻就仿佛是陷入混沌一般,就仿佛就像是磨砂玻璃珠,令人除了只能看到一片浑浊的影子歪,看不到其他。
“我会把你……浸猪笼。”他冷漠说。
浸猪笼?不会那么残忍吧?
林江夏光是想想,后脊梁就不住冒冷汗。
“战哥哥你不会的。”她自我安慰。
“我会。”他语气却是斩钉截铁“所以,最好不要尝试。”
说至此,他才松开抓着她下巴的手。
那时他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并没有立刻接,而是离开卧室。
林江夏呆呆望着他背影消失,心噗通噗通乱跳。
怎么会呢?战哥哥不过是过个嘴瘾而已,躺我我真的跟其他男人上床的话,他是会气到发疯,也甚至可能会杀了那个男人。可他,应该依旧不会舍得伤害我才对。
她捏着下巴思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蜜汁自信。
佣人来通知晚餐已经准备就绪。
林江夏离开卧室去餐厅时,依旧能到从书房里传来的他那低沉而很有辨识度的嗓音。
还特意是在书房外驻步片刻,歪着脑袋听了一阵子。
谈话内容有提到用来给爷爷治疗的药物。
很显然战北恒是在与李佳政通话。
尽管很感激那女人可以送来治疗爷爷病症的药物,可想到战哥哥竟然跟那女人通话这么久,心里还是有些沉沉的生闷气。
到餐厅去,先坐下来。
整个人就仿佛是泄了气儿的皮球,弓着腰,塌着背,活像是一只坐在椅子上的大对虾。
季管家轻咳几声,大概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仪表。
林江夏却没心情想那么多,此刻也全然忘记了季管家化身为教师时的威严,甚至作死的抬头盯着季管家说“季管家,麻烦你拿几瓶酒出来吧,我心情太差,要喝酒。”
季管家一脸愤愤。
但在佣人面前,她毕竟还是少夫人。
季管家只能压着怒火,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示意佣人。
佣人拿了酒来,拔了瓶塞,将醇香的白葡萄酒倒进高脚杯里。
林江夏端高脚杯,硬着头皮,一口气喝光。
“夫人,是要等少爷一起过来,才可以开餐。”季管家用不温不火的嗓音提醒着。
“他呀,正在打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林江夏晃动着再次被填满的高脚杯,失神般说“要是等他打完我们再开餐的话,可能早就被饿死啦,还是先吃比较明智一点。”
可当话音落下时,书房门便被拉开。
战北恒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