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夏心中好受了很多。
“哦是么?”李佳政却是一脸质疑,摇头说“我听说韩龄楚刚刚回国时,对战哥哥采取的可是敌对态度,甚至妄图用他惯常使用的手段来并购战氏集团呢。尽管那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不过北恒你真的还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么?”
“在商业界,没有朋友,只有利益。”战北恒微抬高嗓音说“我看中的是韩龄楚在整个亚洲的影响力,是战氏集团开拓海外市场所必须依赖的资源。所以,我才救了他,希望日后可以合作。”
林江夏抬眸,茫然望着战北恒。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苦苦哀求,战哥哥于心不忍,才会去救韩龄楚。
可却没想过,战哥哥还有过这么许多方面的考虑。
那么这样说来的话,他还真的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呢!
才刚刚好转一点的心情,在此刻又仿佛是被雾霾给遮住了。
“原来是这样。”李佳政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说“那么这样说来的话,我也算是在无意间,对北恒的事业起到了一点协助作用呢。”
战北恒不置可否。
“季管家,既然来了客人,还要把酒藏起来么?”林江夏听不下去,扭头盯着季管家说。
季管家目光却是落在战北恒面颊上。
直至战北恒轻轻颔首,季管家才立刻吩咐佣人将酒送上来,也同时,早已然准备好了的菜品,也才仿佛源源不断的从厨房间端出来。
本空荡荡的餐桌桌面儿,顷刻之间就被填满。
林江夏端着高脚杯,面向李佳政说“李小姐,很感谢您能给我这种药,我敬您一杯。”
“其实也不用那么客气。”李佳政优雅端起酒杯,笑吟吟说“我是看在北恒的面子上才这么做。感激我,倒不如感激北恒。”
“战哥哥是我未婚夫。”林江夏高傲说“将来是我丈夫,我不需要对自己的丈夫表示感谢。感谢这种词汇,通常都是对外人说的。就像李小姐帮忙找到肾源,我想我丈夫也一定会很感激李小姐。”
李佳政面色微变,可又微微歪了头,语气显得有些意味深长说“做人最需要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世界的一切都在变化,未来是怎样的,谁也说不准,我看林小姐还是不要过早下定论的好。”